麵包車穩穩地停靠在蠱王和劉一手居住那幢小院裏。
蠱王第一個從麵包車裏走出來,對為他們開門的劉一手大聲喊道:“劉一手,我們把你師兄帶回來了。”
話音剛落,兩名壯漢便將胡一針推下車。
劉一手打開房門迎了上來,見胡一針雙手被綁,眼睛被臭襪子蒙上,嘴巴也被臭襪子堵住,一副慘不忍睹的樣子,心裏暗喜。
“師兄啊,沒想到,你還會有今天?”劉一手努力控製住自己的情緒,才沒有讓自己把這句話說出口,笑出聲來。
“你們是怎麼搞的,怎麼這樣對待我師兄呢?”劉一手指著押著胡一針那兩名壯漢,說道:“你們愣著幹什麼?還不快給我的師兄鬆綁?”
剛在仁愛診所被胡一針打翻在地的兩個男人,本以為將胡一針抓來這裏後,會對他一陣毒打,報自己一箭之仇。
沒想到,劉一手不費吹風之力,坐享其成,還把胡一針說成是自己的師兄,對他們發號施令,要求給他鬆綁,這令他們心情很是不爽。
其中一位身材高大,壯實的大個子男人大聲質問道:“你是誰呀?你算哪根蔥?我們為什麼要聽你的?”
“不知死活的東西,嘴這麼臭,看來,我是該出手好好教訓你一下了。”劉一手麵色一沉,身形一動,眨眼便到了大個子跟前。
大個子還沒來得及做任何反應,就覺得眼前一花,劉一手伸出那隻手,已經卡住了他的脖子,並將他舉在了空中。
“小子,現在你該知道我算哪根蔥了吧?”劉一手伸出另一隻手,在大個子臉上拍了幾下,譏笑道:“就憑你這種三教九流的功夫,還敢在外麵逞能,在我麵前出言不遜,不是找死嗎?”
“放……放……”大個子被他捏得臉色發青,嘴唇發紫,由於脖子被卡住,隻能從喉嚨裏發出這樣含混不清的聲音。
“住手,大家都是自己人,別傷了和氣,”另外兩名同伴遭襲,準備出手相助,卻被大金牙製止住了。
劉一手這才將大個子放下來,用力一推。
大個子往前一個踉蹌,做出一個惡狗搶屎的動作,差點摔倒在地,幸好被兩名同伴接住,這才站穩腳跟,咳嗽兩聲,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劉一手指著扶住大個子的兩個男人說道:“你們兩個過來,把我師兄身上的繩子解開,再把你們的臭襪子扔掉,惡心死了!”
兩個男人見劉一手身手如此了得,再也不敢跟他鬥嘴,走上前,分別扯開塞在胡一針嘴裏和蒙住他雙眼的那兩雙臭襪子,然後解開綁捆在他身上那根尼龍繩。
胡一針眼睛上的臭襪子去掉後,由於光線太強,難以適應,上、下眼皮眨巴了好幾次,才睜開。
他環視了一下四周,除了綁架他那幾個男人與蠱王以外,劉一手還站在自己跟前,便指著劉一手,冷冷地問:
“你就是那個謊稱自己生病,像個縮頭烏龜似的躲在房間裏老板?”
“師兄,話不能說得那麼難聽嘛,”劉一手替自己辯解道:“十幾年不見,師弟是太想你了,才用這種方式和你見麵的……”
“你少在我麵前虛情假意的了,一見到你,我就知道你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胡一針冷冷地說:“告訴你吧,自從你被師傅逐出師門後,我就沒有你這樣的師弟了。”
“那是師傅他老人家有眼無珠,看不上我這個好徒弟,對你偏心眼,才把我逐出師門,可他臨死的時候,還不是我一個人為他送終的?”劉一手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