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劍大聲叫道:“就是這個小子,就是他傷了我們好多人,大夥上啊,快快把他宰了!”
誰料川島一男竟喝道:“閉嘴!你們全都瞎了狗眼,不認識這位大人物麼!”川島一男突然滿麵堆歡,朝唐超拱手諂笑道:“哎呀呀,這些蠢貨孤陋寡聞有眼無珠,唐將軍仁懷寬廣,千萬莫生他們的氣啊。”歐陽劍頓時傻了眼,在場眾人無不目瞪口呆。
唐超眼見瞞不過川島一男了,於是冷笑一聲,不置可否,心道:“你就是再對我客氣,一會兒我也要殺死你。”
向震天心中訝道:“這小子便是前陣子哄動江湖,盛名全國的唐超麼?在無怪身手這等詭異,無怪無怪,適才我還是小覷他了。”
這次,就連唐超自個都感大惑不解,心中疑道:“這廝不是一直都要害我麼?眼下又人多勢眾,怎麼反而打起哈哈來了?難道是上次一戰之後被我嚇破膽了嗎?”
川島一男又向歐陽劍怒道:“你們還不快過去跟唐將軍賠個不是!”
歐陽劍同眾手下麵麵相覷,猶豫片刻,見川島一男麵色不好,終還是一瘸一拐地走到唐超跟前,垂頭喪氣道:“在下有眼不識泰山,今兒冒犯了將軍,您可大人大量,千萬莫同我們計較。”
眾手下見狀,也都隨之過來賠罪。
唐超素來就重女輕男,更討厭這種欺負女子的男人,鼻中哼了一下,並不開口。
若凝一雙妙目凝於唐超身上,心中十分驚奇:“居然連昆侖派掌門歐陽雄飛都對他點頭哈腰的,難道這斯斯文文的公子竟真是他說的什麼將軍?”
川島一男笑得更加歡快,上前說道:“唐將軍在長沙戰役中大獲全勝,收複失地,放生俘虜,俠名遠播海內,令人好生欽佩,每每想起之前的誤會,在下心中便惶惶難安,總想什麼時候能請將軍喝杯薄酒賠個不是,不期今晚卻在這裏遇見,將軍千萬要賞臉啊!”
唐超心想:“這廝莫非又想害我?”於是,他隻冷冷說道:“不必了。”
川島一男露出一副惶然之色,說道:“莫非唐將軍仍在惱我?唉,從前您曾為我所害,是以時常疑神疑鬼、杯弓蛇影,當日在下把將軍誤當做了間諜了,真是糊塗透頂!該死!該死啊!”
唐超心道:“你若隻是因為誤會害我,那倒罷了,可你還三番五次的加害於我,這便饒之不得!奇怪,誤會便誤會了,他又何須如此低聲下氣要我原諒?難道真的於心不安了?”
川島一男瞄見唐超麵色稍緩,忙繼續道:“將軍啊,這裏狼籍不堪,我們不如換個地方說話可好?在下擺酒設宴,好好向將軍賠罪道歉。”
唐超麵嫩心軟,聽他說盡好話,臉上再繃不住,說道:“既是誤會,那就算了。”唐超心道:“我現在也不揭穿你,等找個機會幹掉你就是了。”眼角掠見若凝眾女,心中忽然一動,接著說道:“歐陽掌門不必麻煩了,倘若你真的有心道歉,那便給在下一個麵子。”
川島一男一怔,說道:“什麼麵子?將軍盡管吩咐,隻要在下做得到的,就一定給您辦來!”
唐超遲疑片刻,指著若凝眾女,緩緩說道:“歐陽掌門,不知你可否高抬貴手,莫再為難這幾位姑娘?”
川島一男微微一怔,說道:“她們是將軍的……的朋友?”
唐超望了若凝一眼,耳根發燒地點了點頭。
川島一男一拍大腿,說道:“哎呀,她們怎麼不早說呢?早說不就沒今晚的事了!”
眾人皆是一愣。
旋又聽他說道:“好說!好說!從今以後,她們同在下再無任何瓜葛,想幹啥便幹啥。”
若凝等眾女全都呆住,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唐超沒想他竟答應得如此爽快,喜道:“真的?”
川島一男笑道:“雖說在下偶爾糊塗,但決非那信口開河之人,將軍盡可放心。”
唐超對其登時大為改觀,略一抱拳,說道:“多謝了。”
眾女猶如夢中。
若凝隻知唐超是個將軍,卻萬萬沒想到他就是那聞名天下的長沙會戰、空襲日本的大英雄。唐超一句話便使得眾姐妹脫出困境,心中喜訝萬分,差點便當著眾人的麵撲上去親吻於他。
若凝隻道是自己醉了,扶著頭問旁邊一女道:“適才他……他們說什麼來著?”那女孩一把擁摟住她,臉上笑得燦如明霞,雀躍歡呼道:“好姐姐,我們沒事了!我們再也沒事了!歐陽掌門已經答應不再為難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