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娟艱難地抬起雙手,打開紙包,拿了一小塊糕點欲放入口中,誰知雙手才剛舉至胸口,又墜落床榻,眉頭凝成一簇。
唐超看得不忍,心想:“難怪她更衣如此緩慢,看來內傷著實不輕。”他走近身去,也在床沿坐下,拿起一塊糕點喂她。
唐娟羞紅雪靨,閉著眼睛一小口,一小口地吃著,過了一會兒,她又輕聲地道:“恩……恩公,我想喝點酒,這裏好……好冷。”
唐超雖不覺寒冷,卻也依言斟了一杯,讓她偎在臂間,小心喂飲。
唐娟滿滿喝了一杯,雙頰酡紅,兀自閉著眼睛,忽然輕輕扭動身子,低聲輕呼:“好……好熱!好熱!”卻連耳根都紅了。
她伸手似想略寬衣襟,讓滾燙的肌膚透透風,豈料雙手一舉起,鮮筍尖兒的玉指卻已勾住了衣襟,“唰!”的一聲雙手墜落,衣服瞬間分了開來,露出其中的雪白肌膚。
唐超一手攬著她,另一隻正要替她拉過衣襟掩起,忽被唐娟的小手捉住。她羞得閉目仰頭,溫熱的香唇貼著頸背一路上行,幾乎含住他的耳珠,吐息全噴進了耳蝸裏:“恩……恩公!奴家蒙你搭救,無以為報,恩公若不嫌棄我,我……我還是處子,願服侍恩公,給恩公生……生孩子……”說到後來聲如蚊蚋,羞不可抑,稚嫩的聲音卻有著說不出的誘人魅力。
這唐娟的模樣,至多不過十六、七歲的年紀,但渾身透出的妖媚,充滿了致命的誘惑。
唐超雖無意占她的便宜,但鼻端嗅著乳脂一般的幽幽體香,心中不覺一蕩,忽覺一陣天旋地轉,渾身無力。
“這……這是怎麼回事?”唐超詫異起來。
唐娟抬起脈脈含情的濕潤雙眸,笑吟吟地道:“恩公的內功真是厲害,我自出江湖以來,還沒遇見過任何一名男子,能夠拖延本門的藥力直至一刻鍾後才得發作。”說著,抬起一雙玉筍兒似的細小藕臂一推,按著他的胸膛,輕輕巧巧將唐超推倒在榻上。
唐超隻覺天旋地轉,但手腳全都使不上力氣,才知中了暗算,咬牙暗想:“奶奶的,老子好心救出她,卻著了她的道,奇怪了,這麻藥卻要藏在何處?”唐超試圖提運內息,但他並非穴道受製,又或血脈被封,真氣縱能隱約察覺到散入各處筋脈的藥氣,麻藥溶於血液之中,卻不知從何逼出體外。
唐娟作勢拍了拍掌心,靈巧地踮腳起身,顯然內傷全無。她踱至桌畔,拈起一隻杯子走回床邊,嫵媚一笑:“恩公轉身時,我在茶水裏加了點好東西,隻是恩公的內功太好啦,不多喝些,我實在是不放心。”說著,捏開唐超的下頷,將剩餘的茶水全都灌入他口中。
唐超被她製住咽喉,嘔之不出,直到全咽入腹中,唐娟才肯鬆手。
唐超瞪大了眼睛,怒道:“唐姑娘!我好心救你,你怎地下手暗算?”
唐娟格格嬌笑,宛若一名成熟嫵媚的絕色女郎,怡然道:“恩公裝的可真像,你原本就是那賤人找來的幫手,現在那賤人跑了,隻有拿你去複命了,再說,恩公既救了我,就將一身的精純內力也送我可好?”
唐超一愣,突然會意,神花仙子既然能吸取男子身體裏的內力為自己所用,她手下的女弟子當然也會了。
想到這裏,唐超不禁又急又怒,又覺詫異:“唐姑娘!你小小年紀,別做這等敗壞德行的陰損之舉,將來我……”話沒說完,麵上已狠辣辣地挨了兩記。
唐娟杏眼圓睜,咬牙切齒,狠笑道:“小賊!待姑奶奶將你的內力吸得油盡燈枯,求死不能,你再來濫耍嘴皮子吧!”說罷,一把扣住唐超的脈門。
那知道唐超的內力極其深厚,這一扣不打緊,唐超脈門處的反震之力一下子傳來,把唐娟的手瞬間震開。
唐娟甩著發麻的膀子,不禁咬牙睜眼:“小賊!這……這麼深厚的內力!差點震死我!”
唐超年輕力壯,這幾日都在練功,貯存的內力相當驚人。
突然,唐超抱著她使勁兒一翻,將她壓在榻上。
唐娟給唐超下的麻藥,不能運功抵禦,也無法憑空逼出體外。但唐超以真氣運行全身的筋脈,將藥氣全都逼到了一處,本欲用真氣衝破肌膚,借著鮮血把藥力逼出體外,誰知唐娟使出了“吸星大法”,於是,唐超便將大部分的藥氣逼入唐娟體內,通通還給了她。
唐娟頓時手足酸軟發麻,一動也不能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