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陽心裏十分佩服羅漢文,這心思也是巧了,如果不是他倆動靜太大,一般是不會讓人發現問題。
他伸手在臉上抹了一把,發現臉上全是黑黑的,這個樣子回去,肯定會被人懷疑,他隻好繞著路走回到井邊,捧了些水起來洗了把臉,又用濕手在自已全身上下一陣拍打,這拍打又悲催了,衣服髒得他都想脫下來直接扔掉。
正拍打得起勁,羅漢文冷不丁地出現在他麵前。“小夏,你這是怎麼啦?”
“沒怎麼啊?”他傻愣愣地看著羅漢文,愣怔之後驚訝地指著羅漢文。“羅哥,這是怎麼啦?你臉色這麼難看?是在工地被人欺負了嗎?看你這臉都陰得要下雨了。”
他這是在轉移羅漢文的注意力,不想羅漢文盯著自已逼問。
果然,他這一問,真的就勾起了羅漢文的煩心事,但這種事又不好到處嚷嚷,說到底,謝連成還是自已的小舅子,連成出了事,第一個挨罵的人還是他這個姐夫。
不隻是老婆會罵他,嶽父嶽母會罵他,連成的老婆更是不會放過他這個姐夫,在他的眼皮底下犯了事,那他這個姐夫就是罪大惡極,想脫身都難。
“我沒事。”羅漢文雙手背在背上,又煩燥地在井邊走了幾圈,最後還是蹲下來掬了幾捧水拍在臉上,他想用這樣的方式讓自已冷靜下來。
他現在怎麼能冷靜下來?連成睡的是個未出嫁的女孩,萬一甩不掉怎麼辦?
他雖然也在外麵打野食,可他從來不睡有麻煩的女人,這種女人,搞不好就會讓自已身敗名裂,甚至還會逼得自已離婚,他才不會做這樣的事,家始終還是家,老婆和孩子始終還是自已的家人,在外麵打野食,那隻是解決他的生理需要。
看看這連成做的什麼事,睡了人家大姑娘,以後的麻煩會接二連三的出來,剛剛問了連成,為什麼小紅的父母明明知知道他經常對他們的女兒做小動作,為什麼他們也不吭聲?原來,小紅並非老兩口的親女兒,隻是養女而已。
所以,他更加擔心,到時候,兩個老家夥會為利益而賴上連成,這樣的父母,明知道別人對他們的女兒不懷好意,他們還睜隻眼閉隻眼,那以後出事後,說不定還會獅子大開口。
“羅哥,你很熱嗎?”夏初陽看著他恨不得跳到井裏似的,“要不要我去提個桶過來給你打水衝個澡?”
“不要!”他沒好氣地回過頭來。“你很閑嗎?沒事別來煩我!"
看來,他真是惱火了!
夏初陽到了這工地後,還是第一次見羅漢文對自已發火,之前一直視他夏初陽為財神爺,現在連財神爺也敢如此對待,估計謝連成真是睡了不該睡的女人。
“哦。”他識趣地哦了聲,走向曬衣服的地方,伸手取下自已的衣服,趁著還沒被謝連成發現,趕緊先換身幹淨衣服,剛剛羅漢文盤問,要不是他機智地引開話題,那他很快就不能自圓其說,他這一身,完全就跟從煤坑裏出來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