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人比人氣死人!”陳海昌歎著氣。“你看我和老朱,一把年紀了,過的還是兩地分居的生活,老婆怨、孩子恨,為了讓自已心裏舒坦些,就隻好多掙點錢拿回去,哪裏能和你老肖相比?有家有老婆,身邊還有紅顏,人生多完美啊?”
“你沒有啊?”老肖眯著眼睛。“你兩個家夥,隻不過做得隱蔽一些,沒有我這麼明目張膽,哪次包工頭請你們出去K歌沒給你們找小姐啊?”
“那種女人能睡嗎?”陳海昌苦笑道。“千人上、萬人壓的公交車,我還嫌髒呢?搞那種女人,我還不如去睡那些留守婦女,至少不會得病,運氣好的還能遇上個對你情深義重的,甚至還會好吃好喝招待你,那些出來賣的女人,眼裏隻有錢,哪有情啊?老朱會上那種女人,反正我是不會上那樣的女人。”
“說你就說你吧,扯上我幹什麼?”朱涵亮對陳海昌翻了個白眼。“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你還拿出來說,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這幾年你見我睡過那樣的女人嗎?”
“那是,你現在的愛好是往職工家屬堆裏跑。”陳海昌笑了。“不過,混到上麵嘴吃的就行了,別想上下都通吃,會挨打的,別怪我沒提醒你啊!”
“我說陳海昌,你是喝了點馬尿就胡說八道。”朱涵亮黑著臉凶道。“能說點人話嗎?我是什麼人?你覺得我會做那樣的事嗎?你和我工作性質不一樣,我這書記得管職工的思想教育,我去他們那吃飯是給他們上思想品德課去了,哪裏是你說的那回事。”
“老朱,我可什麼都還沒喝,是你自已喝了吧?”陳海昌指了指麵前的啤酒,瓶蓋都還沒有打開,“抽自已嘴巴了!”
“好啦,你倆別貧了,快點吃!”肖得利想著給小姨妹送燒烤回去,一顆心已經飛了回去,如果老婆還沒有醒,那他還可以抱著小姨子爽一回。
“那你有事先走吧!”朱涵亮看著桌上還有那麼多吃的,一箱付了錢的啤酒就他喝了一瓶,哪裏舍得走?“我倆慢慢喝、慢慢聊,完了我們就在這附近開一間房睡覺,明天醒來再回去!”
“那我不陪你們了。”肖得利想趁熱拿回去,“先走了,有事再聯係!”
“好。”陳海昌揚著手揮了揮。
朱涵亮兩隻手都沒空,他連手都懶得抬了……
醫院裏,夏初陽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入眼的是滿屋的白色,白色的燈光,白色的牆壁,白色的被子,在看到趴在床前睡著的羅漢文時,才發現自已原來躺在醫院,手上還打著吊針,他掙紮著想要坐起來,卻有些辦不從心,全身軟綿綿的使不出來勁。
但他的動靜還是驚醒了羅漢文,他睜開眼來,驚喜地看著夏初陽。“你醒啦?”
“我這是怎麼了?”夏初陽抬了抬下巴。“好好的,怎麼突然就到了醫院打起吊針來了?”
“沒事,你隻是感冒發燒。”羅漢文不想嚇他,隻好輕描淡寫地說。“估計是睡帳篷濕氣重,以後你還是別睡裏麵了,跟我們哥們睡到棚子裏麵去,直接睡在潮濕的泥土地裏,不生病才怪,我們那棚子裏麵的床離地麵那麼高,濕氣不會扯到身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