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於,消消氣!消消氣!……”萬傑看了看周圍那些幸災樂禍的嘴臉,“別說了,大家都看著呢?一點小事,鬧這麼大幹什麼?大家都是同事,何必搞這麼僵啊?走吧,我們去打早飯吃,吃了還要去工地上班。”
丁一山猛抬頭,發現夏初陽陰沉著臉進了辦公室,他又一健步衝上去與於剛撕打起來。“於剛,你這個攪屎棍,我今天要是不收拾你,那真是對不起我自已。”
一場驚天動地的肉搏戰在院裏熱火朝天地幹起來,兩個人扭打在地上,忽上忽下地往死裏掐,萬傑在邊上幹著急,他想幫忙也無從下手。
“你們別打了好不好?”萬傑急得直跳。“再打下去,我就把你們錄下來發給劉長看看。”
丁一山聽了萬傑的話,主動放棄了撕打,現在,他是兩邊不討好,還是隻有息事寧人,剛剛看夏隊長臉色不好看,一定是生他氣了,先去安撫好夏隊長,再打電話跟師傅解釋昨晚的事。
兩人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輕傷,於剛被萬傑拉著回去處理傷口去了,丁一山顧不上處理傷口,直接來到夏初陽的辦公室,他以為自已弄倒了鳥蛋羹,一定會被罵個狗血淋頭,沒想到的時,他剛敲了幾下門,門居然從裏麵打開了。
“喲,傷得不輕啊?”夏初陽一句重話都沒有說,而是拉著他坐下來,親自找出消毒水為他消毒傷口,還為他貼上創口貼。
丁一山感動得熱淚盈眶。“夏隊長,我把你要的蛋羹弄沒了,你不罵我,還對我這麼好,真的太感動了。”
“你呀,真是沒出息!”夏初陽小聲說。“一碗蛋羹而已,倒了就倒了,用得著拚死打架嗎?不吃這個東西又不會死,你這樣打死架是會死人的,是人重要還是蛋羹重要?不是我說你,和你師傅比,你真是差遠了,你師傅那個人啊,什麼時候都懂得該止則止,當發則發,他是既能讓領導聽得心花怒放,樂不可支,又能讓領導進退得體,還不過分,知道我剛剛為什麼黑臉嗎?”
“你不是生我氣啊?”
“當然不是。”夏初陽說。“我是覺得你太不會處事了,這個時候你去和於剛打什麼架?你這麼不知輕重,說不定正好中了別人的計,別看後勤部長這個芝麻官,大把人想著這個職位呢,你可得防著點,說不定有人正想著把你弄下去,好讓自已上來呢。”
“原來如此!”丁一山恍然大悟地說。“我說嘛,這兩個家夥怎麼突然出來幫倒忙,他們是想打這主意啊?”
“丁部長,有些事情看破不要說破,說破就沒意思了。”夏初陽搖了搖手。“要不是我看出門道來了,你覺得我會原諒你嗎?你當真以為我是為了那幾個鳥蛋就原諒了你啊?說實話,我昨晚就看出這兩人居心叵測,以後說話多留個心眼,別讓人鑽了空子,說不定,人家就在背後捅你一刀。”
“謝謝領導提醒,我明白了。”丁一山告辭出來,早飯也不吃了,回到房間立即給肖得利打電話,可電話一直在占線中,怎麼打也是在通話中,急得他在屋裏轉來轉去,心想,會不會是於剛和萬傑惡人先告狀?
等了足足有半個鍾頭,電話終於打通了,還沒等他開口說話,肖得利在電話那頭對他破口大罵起來。“丁一山,你他媽還想混下去嗎?信不信老子今天就撤了你這個後勤長的職,沒有了陳海昌和朱涵亮管著你,你可真是膽大包天了,什麼都敢亂說,我看你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別怪我沒提醒你,管好你的那張嘴,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