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臉的小賤人,竟敢這麼跟我們大小姐說話!”
慧姨衝了過來,粗壯的手臂狠狠推攘著蘇晚。(.)
慧姨強壯的身體那麼衝過來,蘇晚正麵對,有些吃虧了。
“呯!”的一聲,蘇晚懷裏抱著的東西落到了地。
蘇晚的臉色一變。
那是顧朝夕送她的陶瓷小獅子,是她的生日禮物。
她今天特意從辦公室帶回來的。
輕輕撿起紙盒,裏麵的碎片哐哐地晃著響。
算不用打開紙盒子,也知道肯定是碎了。
蘇晚忽然覺得心裏好難受,眼眶紅紅的。
算是剛才對戰沈蘭芳和她的狗腿時,也沒有這麼難受。
慧姨看到蘇晚臉色都變了,心得意,揚起了布滿老繭的大手,要朝著蘇晚白皙的臉頰狠狠打過去。
蘇晚抬起手,以極快的速度一把抓住了慧姨的手。
稍稍用力,慧姨疼得呲牙咧嘴,“你個賤人,趕緊給我鬆開!”
沈蘭芳見自己的狗腿被人製住了,惱羞成怒,拿起桌的茶杯朝著蘇晚狠狠砸過去。
茶杯應聲落地,發出碎裂的清脆聲響。
滾燙的茶水也灑到了蘇晚的手背,瞬間那片皮膚被燙紅了。
“住手!”
從門口傳來一聲嚴厲的嗬斥聲。
宋涼生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門口,憤怒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慧姨惡狠狠地瞪了蘇晚一眼,趁機收回了手。
宋涼生大步流星地走進來,先是打量了下蘇晚,看到她的手背被燙紅了,俊臉浮現出一抹怒意。
他看向慧姨,語氣嚴厲地說道:“你隻是我們家的傭人,沒資格動蘇晚!”
慧姨氣得臉色發青。
心裏暗暗把蘇晚罵得更狠了。
如果不是蘇晚的話,她的女兒藍夢會嫁給宋涼生。
那她是宋涼生的丈母娘,到時候宋涼生才不敢用這種語氣和她說話!
慧姨幽幽地走回沈蘭芳的身後。
這下子,沈蘭芳開口了:“涼生,你怎麼跟你慧姨說話的?什麼傭人不傭人的,說得這麼難聽。我癱瘓這些年都是她不離不棄的照顧我,我們的感情親姐妹還親。我不許你這麼跟她說話!”
慧姨感動極了,哽咽著:“大小姐,能照顧你,是我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宋涼生第一次沒理自己不講理的母親,而是走到了蘇晚的麵前。
看著她抱著一個紙盒子,垂著頭,一言不發。
宋涼生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看到她這幅示弱的樣子,忽然覺得心口有些難受。
“你……還好嗎?沒事吧?”他動了動嘴皮。
蘇晚沒吭聲,抱緊了懷裏的紙盒,朝外麵走去。
“你去哪裏?”宋涼生追了她。
“涼生,你給我站住!”沈蘭芳在後麵嗬斥道:“她要走讓她走,我們宋家難道離了她還不行了嗎?讓她走了別回來!”
“不是手背灑了幾滴熱水嗎?有那麼嬌氣?真是蹬鼻子臉了!”慧姨在旁邊,煽風點火地說著。
宋涼生的腳步頓了頓,轉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