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笙忽然起身,非常鄭重的站好,“我叫花笙,不是吃的花生,是笙歌的笙!”
被吊起的雙手扭動了一下,非夜看著花笙那雙眼睛,隨後目光落在清魘的身上,清魘隻覺得這一刻渾身都僵硬了起來動彈不得,可是很快,那目光便移開了,“你認識我?”非夜問花笙。
花笙搖搖頭。
“你想變成妖?”非夜繼續問。
花笙的目光忽然變得火熱起來,點點頭,“嗯!”
非夜不解的歪歪頭,“為什麼?”
“因為妖很厲害啊!”花笙理所當然的說著。
非夜的眼睛緩緩閉上,繭慢慢的恢複到原來的樣子,留下一臉茫然不知所措的花笙站在繭前。
明白了非夜的意思,清魘的手搭上花笙的肩膀,“好了,見也見過了,走吧。”
花笙點點頭,失落的轉身同清魘一起離開。
“你說非夜說話了?”臥室側麵的書房中,又奇站在書架前抱著厚厚一本書不可置信的抬起頭看向清魘。
清魘點點頭,“但是嘴沒有張開。”
又奇若有所思的把手中的書放回書架走出書房,“見我的時候他沒說過話的,見蜂鸞的時候他也沒說過話,見你的時候一樣沒說過話……”又奇自言自語的走在長亭裏,“偏偏一見到那個花笙就說話了?”又奇不解的托著下巴想著,“難道是思鄉之情讓他看到故土的人才想說話?”
和又奇一起走回臥室,花笙依舊趴在桌子上獨自鬱悶。
又奇無自知的走到床邊坐下,脫了鞋以後仰身躺下給自己蓋好被子,“還是說隻是湊巧?”又奇看著屋頂,“又或者這是快要破繭的前兆?”
“破繭?”聽到了敏感的詞彙,剛剛坐下的清魘騰的站起來,很快又緩緩的落座。
“砰——”
“皇!”闖進安靜下來的臥室。
“什麼事啊……”又奇捂住眼睛。
“皇!有人找!”鶴若兒扒到床邊,聲音突然暴漲。
又奇揉揉耳朵,“誰啊。”
“他說是你霧妖界的朋友,你快去啦!”鶴若兒拉著又奇的袖子企圖把又奇從床上拉起來,可他顯然錯估了現在又奇正魂遊天外還沒清醒的事實。
“不用了,我來了。”一個人出現在門口,身後跟著的赫然就是狼餘欽。
清魘猛地站起來,渾身的力氣都緊繃起來,警惕的看著狼餘欽,這小子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好久,還以為是放棄回去狼族了,不想再次出現卻是跟著這個自稱是又奇霧妖界的朋友的人一起。
“臨莫?”看到故人,又奇也頓時回神了不少。
臨莫,又奇的舊識,至於到底是不是又奇霧妖界的朋友不得而知,個頭比又奇低七八厘米,看上去卻是健壯的很,和又奇同色的發,乍得一看像極了雙胞胎,黑色的眼睛,笑與不笑單看眼睛看不出什麼兩樣,從泛白的嘴唇的弧度很容易可以看出他每時每刻的心情,左耳帶著一串樣式奇特的耳墜,右耳則是兩個最普通的耳釘。
“看來還沒忘了我,真榮幸。”臨摹輕扯左耳的耳墜走進屋,自顧自的坐下喝起水,泛白的嘴唇都快要彎成了‘U’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