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回答假設性的問題,對於未來,我不做預測,我隻想走好眼前的路,控製眼前的局麵。
我與田光會決裂嗎?
不會。
但是,我們絕對隻能有一個人站在終點。
雨還是在下,一夜的大雨洗刷著我的神經,我在溫柔與刺痛中不安穩的睡了一夜。
當黎明來的時候,我起床,離開馬玲的家,回到酒吧,小弟們都聚集在一起,見到我回來,說:“飛哥。。。”
我看著這十幾個人,雖然很少,但是我看的出來,都很講義氣,說他們是小弟,不如說是酒吧的員工,都是張奇跟趙奎找來的朋友,有小兄弟,也有同齡人,顯得有點稚嫩,但是狠厲與決心都是不少的。
張奇看著我,說:“飛哥,我收到了消息,說陳希今天放出來,他請了律師,中午會去跟瘦猴談判,我們該怎麼做?”
我聽了有些意外,沒想到陳希這麼快就能放出來了,律師真是個好東西,我坐下來,捏了捏鼻梁,有點疲倦,最近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感覺到力不從心的感覺。
我看著這些小弟,我說:“怕死嗎?”
“不怕飛哥。。。”
所有人都異口同聲的喊著,我笑了笑,年少輕狂,我說:“張奇,中午帶人過去,你找四眼,讓他給你消息,在兩個人談判最不可開交的時候動手,把瘦猴的店給我砸了。”
張奇聽了,就笑了起來,說:“飛哥,你是想讓他們談不成?”
我點了點頭,張奇立馬就說:“媽的,不是吵著鬧著要打嗎?跟我走。”
他說完,十幾個小弟就跟了上去,我看著他們眾誌成城的離開,就笑了一下,曾經年少幾何,也夢想會有這熱血的一刻。
趙奎坐下來,沒有去,他太顯眼了,所以他去,不但不會幫上忙,反而更容易引起麻煩。
“飛哥,第一步眼看就要成功了,下一步呢?”趙奎說。
趙奎是個大兵,但是腦子挺好的,知道未雨綢繆,我捏了捏鼻子,下一步,就是要利用五爺了,對於五爺這個人,我根本就看不透他的心思,看上去無害,但是狠厲起來誰都不會給麵子,也不會顧忌任何事情,他就是老大。
劉東他們活著的時候,四個人架空他的生意,所以我們除掉肥豬張跟劉東的時候,他是同意的,如今局麵剛好三足鼎立,陳希跟瘦猴聯合起來,可以對抗田光,而他又可以用威嚴與地位牽扯他們兩個,所以,五爺不會輕易讓我們動瘦猴的。
但是,如果瘦猴動了他的麵包,不知道會怎麼樣?
五爺這個人缺錢,非常缺錢,他的背後有一個一千多人的打蠟村要養,所以每年幾千萬的收入是必不可少的,他的壓力一定非常大,我之前的策略就是讓他轉型,做玉石生意,但是贏了一次之後,五爺並沒有轉行,而是繼續做他的生意。
現在現在的生意越來越好了,五爺是個保守的人,不會跟我們這些年輕人一樣冒險的。
我皺起了眉頭,心裏並沒有太好的計策。
趙奎看我不說話,也就沒有多問,我們都在酒吧裏等著,雖然我沒有在現場,但是既然陳希要找瘦猴談判,那就說明事情基本按照我的路線在走,他為什麼不找我,不找馬玲?因為他跟我們沒得談,他也知道我們不會把錢還給他,跟我們,他隻有打,但是現在他們剛剛出來,他的律師應該不會讓他冒險在打架的。
所以他隻能去找瘦猴,我笑了一下,今天讓你在進去吃一頓牢飯。
回想那天在緬甸的日子,黑暗中,我發誓,我隻要活著,就一定要把他們兩個幹掉,我不喜歡惹事,但是也不怕麻煩。
我們在酒吧裏等著,雨一直在下,外麵的血雨腥風我們並不能知道,但是我很平靜,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一切都在在我的掌握之中。
突然,我聽到了外麵的腳步聲,我聽到了一陣整齊的腳步聲,十幾個人踩著雨水走了進來,我站起來,回頭看了一眼。
是張奇回來了,他渾身淋濕了,身後的小弟也是一樣,我看著幾個人身上還有血,還有傷口,顯得有些狼狽,但是我知道,他們成功了。
“哈哈,飛哥,好痛快啊,老子把瘦猴的店給砸的稀巴爛。”張奇笑著說。
“是啊飛哥,咱們就要這樣打,打的他們怕為止。”
我聽著小弟們的話,就揮揮手,我說:“怎麼樣?跟我說說。”
張奇笑了笑,說:“飛哥,我跟四眼聯係過之後,就看到陳希帶著幾十號人去了瘦猴的店裏麵,兩個人談了什麼,我不知道,但是四眼跟我說可以動手了,我立馬就動手了,直接衝進去開始砸,我還喊給陳老大報仇,陳老大的人聽到了,就開始響應了,他們也很憤怒,所以跟著我們一路就砸了上去,見人就打,而瘦猴的人也不是吃素的,直接就跟我們幹起來了,要不是怕壞了飛哥的事,我直接就跟他們打個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