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田光的話,我很憤怒,趙奎對我來說有多重要,田光永遠都不會知道,就像是柱子對他的作用一樣,是不可能舍棄的。
我壓抑著怒火,我說:“田光,大哥。。。”
“邵飛,陳希如果要搞你,你覺得他抓了你的人,還會放回來嗎?你還能救嗎?準備好收屍吧,現實一點,他動你,就是動我,既然他想挑事,我會想辦法把報複的,準備一下吧。”田光冷冷的說。
田光的話無可挑剔,他說的對,陳希想要搞我的話,他抓了趙奎,是不可能把趙奎放回來的,我有點痛苦,電話斷了,我蹲在地上,內心非常的煎熬,趙奎是我兄弟,我不能丟棄。
無論如何我都不能丟棄,田光不幫我,我自己會動手的,他說的對,但是我不妥協,那怕還有一絲生機,我都必須要去追求。
馬玲穿上衣服,拿著鑰匙,我趕緊上車,隻是穿著短褲,我連衣服都沒顧得穿。
剛剛才安寧一點,但是立馬就進入到了一種風波,為什麼我追求的安寧平靜永遠都無法得到。
陳希,你個雜碎。。。
我打電話給陳希,電話響了很久,突然,電話通了,我沉默了,沒有說話,聽著電話裏傳來的劈裏啪啦的聲音,像是電擊的聲音,我的眼眶紅了,我忍著眼淚,不想掉下來,但是淚水還是一行行的掉,我知道他們在折磨趙奎。
之前趙奎頂撞了陳希,我知道,陳希不可能這麼輕易的放過他的。
“陳希,放了我兄弟。。。”我冷冷的說。
電話裏還是沉默,突然,傳來了趙奎撕心裂肺的聲音,我緊緊的握著電話,咬著牙,我說:“陳希,有什麼你衝我來,你放了我兄弟。。。”
我壓抑著我心中的怒火,內心瘋狂的嘶吼著,但是沒有用,我隻能聽到趙奎撕心裂肺的吼聲。
突然,聲音停止了,我的心也一下子懸起來了,我憤怒的握著拳頭,我害怕,害怕趙奎死了,非常害怕。。。
“邵飛,你兄弟挺能扛的,是個硬漢。。。”
我聽到了陳希陰險的聲音,我說:“陳希,你放了我兄弟。。。”
“求我啊。。。”陳希笑著說。
我內心很窩囊,也很憤怒,我說:“我求你,放了我兄弟,我求求你,陳老大。。。”
“哈哈,這麼輕易就求我啊?這麼沒有誠意,這樣吧,我給你三十分鍾,來畹町橋,他能不能撐三十分鍾就看他的造化了,要是撐不住,我就丟到盈江裏,你到緬甸去找屍體吧。”
陳希說完,電話就掛了,這裏離畹町橋有五十多公裏,三十分鍾應該能到,但是趙奎能不能撐到三十分鍾是個問題,陳希一定用最變態的方式在折磨趙奎。
馬玲沒有問我,隻是踩著油門,瘋狂的把速度轟到最大,她說:“要不要帶兄弟。。。”
我說:“沒用,帶多少人都沒用,我一個人去。。。”
馬玲沒有再說話,開車很瘋狂,遇到車就超車,車速讓人害怕,但是我沒有功夫恐懼,我現在隻想著趙奎撐住。
陳希是個精明的人,他要搞我不直接從我下手,而是從我身邊的人動手,先幹掉趙奎,就斷了我的左膀右臂,剩下的人都是蔥,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到時候想怎麼拿捏我都可以,幹掉我,也等於幹掉了田光的左膀右臂,我們都是靠賭為生的,他知道,沒了我,田光就等於斷掉了經濟來源,所以他先動我。
田光也知道,但是他沒有幫我,而是選擇了用正麵對剛的方式要跟陳希鬥,這就是田光的匹夫之處,他不喜歡玩陰謀詭計,更多的,喜歡硬剛。
但是,我不能失去趙奎啊。。。
車子瘋狂的開到了畹町橋,我立馬下車,在畹町橋的橋墩下方,深夜裏,山風陣陣,一個人都沒有,但是鬼哭狼嚎的聲音不絕於耳,我朝著方向摸了過去,很快看到有一群人站在橋墩下麵,他們用電瓶點著大燈,光線照射在遠方,一個人被綁著,五花大綁,是趙奎,他上身赤條條的,身上的肌肉猙獰的顫抖著,我看著陳希拿著電瓶夾朝著趙奎身上一夾,頓時趙奎就嘶吼起來,開始掙紮,身上的肌肉也因為過度用力而扭曲起來。
“住手,你給我住手。。。”
我怒吼著,想要撲過去,但是七八個人過來把我給抓住了,然後按在地上,我被死死的按在地上跪著,一個人不管在厲害,也沒有七八個人厲害,現實就是這麼殘酷。
我眼睜睜的看著趙奎被折磨的撕心裂肺,這個漢子流血不流淚,他一句求饒的話都沒說,相比於我,他是個漢子。
陳希沒有搭理我,而是繼續玩樂似的折磨趙奎,一次次的把趙奎折磨的撕心裂肺,我聽著那電瓶傳來啪啪的聲音,心裏像是被撕裂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