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理解坤桑的話,於是就心照不宣,這次的公盤大會,我們可能會繞過齊老板,但是齊老板肯定會去公盤的,想要繞過他,有點難,看來,跟齊老板翻臉的時間也近了啊。
坤桑見我們都站著,就急忙說:“最近內地來的客人很多,我的生意也很紅火,都想趁著公盤之前出售料子,我淘了一批賣了一批,但是有一批料子非常好,我留下來,隻是賭資太大,我一個人不敢賭,畢竟要公盤了,要是輸了,我可就虧大了,正好,你們來了,我們可以合賭。”
我看了看田光,很無奈,躲掉了齊老板,但是怎麼也躲不掉坤桑,現在在他的地盤上,我要是說個不字,估計他不會怎麼高興的。
田光說:“好說,坤桑老板,我們看料子,邵飛兄弟火眼金睛,一定能找到上等的料子。”
我笑了笑,光哥還真是會誇我,但是賭石靠的是運氣,我也不是保證能贏的,我看著棚子裏的客人確實比以往多一點,很多都是說方言的,看來都是從五湖四海來的,真的不知道,這些人都是從那裏來的路子,找到的坤桑。
在緬甸野場很多,但是沒有路子,就等於是傻子抱金磚,你來了就把你宰死,所以,來緬甸賭石一定要有路子。
坤桑說:“跟我來。”
我們幾個就跟著坤桑去了他的木樓辦公室,裏麵沒有空調,隻有一台搖頭的電風扇搖啊搖,很艱苦,坤桑走到木門前,打開了門,招呼幾個手下,讓他們到裏麵取料子,而我們就坐在木質的沙發上,這裏的待遇比外麵看的待遇好多了,外麵都是蚊蟲,這裏雖然簡陋,但是最起碼還有電風扇吹。
這個時候,我看到幾個人抬著料子出來了,個頭有大有小,陸陸續續的被搬出來,放在地上,我看著這些料子,在沒有開出來之前,他們就是石頭,隨地的擺放,隻有開出來了,他們才會成為寶物。
“邵飛兄弟,這些料子都是我精挑細選留下來的,我收了三億的料子,隻留下來七八塊,你看看,你眼力比我好,看看能不能在選的精細一點。”坤桑說。
我聽了有點訝異,坤桑的生意做的也不小,一次就收購三億多的料子,這在賭石界裏算是大生意了,賭石生意跟玉石成品生意又不一樣,原石蒙頭料還是很便宜的,三億能買好幾噸了。
我看著料子,從皮殼來開,白皮殼的居多,有四塊,灰皮殼的有一塊,紅皮殼的兩塊,黑皮殼的黑烏紗一塊。
我說:“黑烏紗我不賭。”
我說完就把這塊料子給選到一邊去,又看著另外一塊料子,料子都有開窗,看樣子坤桑都已經切開了,賭石的人都是耐不住的人,有了看中的料子都想看看有沒有貨,坤桑心急看了一眼,但是他不確定,所以就沒敢切,知道我們要來賭,所以就留著了。
我看著一塊紅皮殼的,紅皮殼的有兩塊,但是都不是怎麼大,我心裏就想放棄這兩塊,因為這次我們要賭大的,隻有賭大的,贏的多,才能讓五爺在心動。
我把兩塊將近七八公斤的紅皮殼的料子拿起來,打燈看擦口,我覺得兩塊料子都是一個場口的,皮殼發紅,切口也有色有種,具體的來說,是莫西沙刷皮開窗半賭石,從開窗來看糯化接近糯冰感,晶體略細,水頭略好,光澤度略好,種偏嫩,局部略有飄花,略有淡青色,出牌子,無裂,無雜亂,單件市場價值小百萬的空間有。
但是我還是把料子丟下來了,我說:“這兩塊不要,太小。。。”
我還沒有說完,坤桑就不樂意了,他說:“邵飛兄弟,這兩塊料子可是飄花的料子啊。”
我聽了就搖頭,我說:“你光看到飄花了,市場上飄花的料子雖然好賣,但是這塊料子種嫩,不夠老,而且,這塊料子一看就是新坑的,不是老坑的料子,賭贏了也賺不了多少。”
聽到是新坑的料子,坤桑就皺起眉頭了,我說:“新坑跟老坑的你不會不懂吧?這兩者的差距可不是一丁半點。”
聽了我的話,坤桑就不甘願的點了點頭,我把料子給丟在黑皮殼的料子旁邊,舍棄了。
老坑和新坑實際上是按人們發現,開采翡翠的先後年份來分的,按著地質學觀點看,它們在地下形成的地質時代是相同的。
但是在”老坑”中的翡翠質量較好,水份也較足,這是事實,????可以說”老坑”中的翡翠質量較好,老坑的料子出色高,種水好,這是新坑比不了的,老坑的料子首先就是種老,種越老,料子的質量就越好,而新坑往往種水嫩,越嫩,就越模糊。
而這兩塊紅皮殼的料子明顯的新坑種嫩,雖然有飄花的賭頭,但是就算是賭贏了,賺的也不多,還不如拿出去賣給別人,因為賺的不夠本錢,所以給別人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