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發的老謀深算以及他能及時轉變態度的性格,都讓人覺得不可思議,之前,他是一定要搞死我的,但是現在又給我送錢,用另外一種態度來對待我。
這種轉變是不可思議的,在他眼裏,我隻是個毛頭小子,他用不著提防著我,但是他反而隻是經曆一件事情就對我改觀,對我采取了另外一種截然不同的對待態度,這證明他分析人與事的能力太強大了,而且用的手段也很多,並不是一味的隻用強硬粗暴的手段來對待一個人。
這就是他的可怕之處,莽夫雖然勇猛,但是不可怕,小人雖然無力,但是奸詐,陳發這個人,難怪能做到今天這個位置,這跟他的性格與手段都是分不開的,所以,我為我的決定感到了深深的擔憂,王貴這個愣頭青是鬥不過陳發的,所以,今後他的命運,我都可以預見了。
飛機離開了珠海,就快要達到瑞麗,在一陣顛簸之後,飛機停下了,我又回到了這個讓我驚心動魄的土地上。
我手裏捏著手機,我心裏帶著激動跟亢奮的心情飛回瑞麗,這一次回去,一定會有人流血。。。
下了飛機,瑞麗也在下雨,又到了雲南的雨季,這個時候,總是讓人煩躁的,我們的車在機場門口等著,來接機的是田光,趙奎打著傘,我坐上了田光的車,其他的人,都坐在後麵的車裏,車子開動了,我擦掉西裝上的雨水,感覺有點悶熱。
田光給我遞了根煙,我點著了,抽了一口,他說:“有具體的計劃了沒有?”
“萬龍跟齊老板搞在了一起,現在他有強大了,所以,想要幹掉萬龍,得先端掉齊老板,想搞死他很難,幾十個保鏢在身邊。。。”我歎了口氣說。
田光皺起了眉頭,看著窗外,說:“花街節的時候,出了很多亂子,萬龍肆無忌憚的打人,晚上的談判,他又囂張的帶人衝了五爺的班底,把五爺的頭給打傷了,舅舅已經無法抑製這個人的膨脹了。”
我看著田光,他這麼說的意思,就是我們在不幹掉萬龍,我們都沒有好下場了。
我問:“我要查的緬甸的那個女人查到了嗎?”
“查到了,她是個內地的女大學生,齊老板包養的,齊老板外麵有很多女人,沒有家室,所以,想從她身上做手腳很難。”田光說。
我狠狠的抽了一口煙,我說:“她也應該知道,他隻是個被包養的雞啊,我想見她。”
“有用嗎?”田光說。
我說:“隻要錢夠。。。”
田光看著我,說:“你成長了,齊老板在緬甸隻有一個基地,還有坤桑老板,我相信齊老板也不會傻到在相信坤桑的,所以,隻要搞定那個女人,就等於斷了他的後路,但是怎麼才能讓他走投無路是關鍵。”
我看著窗外,雨下的很大,我抖動了一下手中的煙,顯得有些焦躁,我想要趕緊結束掉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回去找韓淩,在外麵越久,我越發的想她,或許是萬龍的強大,讓我有種不安的感覺。
我說:“賭徒,必須死在賭桌上。”
我看著田光,他也看著我,點了點頭,說:“你安排。。。但是在此之前,你還得先麵對那幫老東西。。。”
車子到了,五爺的餐廳,我下了車,看著門外麵站著很多人,都是馬幫的人,還有我的兄弟,癩子他們都在,他們見了我們,喊道:“光哥,飛哥。。。”
我們沒有說話,我給田光打著雨傘,走進了餐廳裏,在餐廳裏,我看著五爺,二叔,四叔,五叔他們都坐著,看到我來了,沒有人給我好臉色。
五叔冷著臉說:“搞完事就跑了,現在還有臉回來。。。”
我知道這話是說我的,我添了添嘴唇沒有說話,看著五爺,馬欣在給他吃藥,頭上還有個傷疤,她看著我,說:“為什麼你還有臉回來,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爸爸被人打了,都多少年了,什麼人敢打我爸爸?”
“是啊,小子,雖然我不爽他很久了,但是隻有我能揍他,別人不可以的,你做事不幹淨啊,年輕人,能力不夠,就不要亂接活,會死人的。”馬文不爽的說。
我點了點頭,沒有辯解,馬欣有點得勢不饒人,說:“邵飛,警察在找你,四眼妻子的死,你必須要負責,否則,會連累我們馬幫的,我們馬幫已經很沒麵子了,以後想要複出很難,如果在攤上人命,那麼我們就更難了。”
“是啊,花街節失敗了,我們馬幫的聲譽毀於一旦,而且,還有警察找我們麻煩,你這個爛攤子,你要自己解決。”四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