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王青的反常,我越想越有點奇怪,我看著靜悄悄的林子,我抓著王青的衣領,我說:“說告訴你的?”
王青笑了起來,嘴裏的血沫子不停的往外麵流,很慘,但是我一把將他揪起來,我狠狠的罵道:“你他媽的給我說清楚,誰告訴你的?”
王青雖然在笑,但是我內心越來越不安,王青絕對摸不透我的性格,但是他卻做出了與我性格相符合的事情,所以,絕對有人已經提前告訴他了,這個人是誰?
我其實已經有了答案,但是我不想承認,如果真的是他告訴王青的話,那麼這次的行動就完了。
我把王青推到在地上,拿著槍托狠狠的砸在他的頭上,但是趙奎攔著我,說:“飛哥,打死他也沒用,現在我們必須得做出選擇,是上去,還是退回去?”
我很憤怒,內心很緊張,我舔著幹裂的嘴唇,我說:“退。。。”
我說退,但是腳步卻不能動,我不甘心,但是我知道,我在不甘心,我也必須得退回去,如果真的是周老大告訴王青他該往哪裏走的話,那麼我們現在所走的每一步都已經落入了周老大的手裏。
所以我們必須要退走。
突然,我聽到了一陣沉悶的聲音,然後看著一個個人從山上滾落下來,然後撞在樹上,我看著他們的胸口,都一個個血窟窿,我驚訝的看著,媽的,完了。。。
就在那一瞬間,槍聲響了,我聽到林子裏密集的槍聲傳了出來,趙奎拉著我趴下,田光跟柱子也在找地方躲避,槍聲非常的密集,我知道是垛堞的人跟什麼人在交火。
天空在漸漸的明亮,但是我卻看到了黑暗,我不敢抬頭,槍聲太密了,打的很激烈。
突然,我又看到七八個人的屍體從山上滾落了下來,上麵好像是個山坡的路,倒下來的屍體都會滾下來。
“飛哥,是個圈套,我們快走。”趙奎急忙說。
我知道是圈套,我看著垛堞被她的人護送著下來,她一邊走一邊開槍,非常的狠,我們才上山沒幾分鍾,對方就對我們動手了,可見他們早就準備好了,我很憤怒,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知道我們今天行動的,媽的,好像早就準備好了似的,我們的偷襲變成了被對方埋伏,這攻守的轉變,讓我有點措手不及。
垛堞跟我彙合,說:“上麵有埋伏,我的人剛走到一個小山坡,就被上麵的人居高臨下給射殺了,想要攻進去根本不可能,你他媽的要抓的人到底是誰?”
現在說是誰都晚了,我被人擺了一道,媽的,我又犯了那個錯誤,沒有足夠的準備,就殺到別人的地盤,我又冒進了。
“退。。。”
我說。
垛堞聽了,也很果決,用緬甸話,讓他的人撤退,我也急忙要走,但是我們剛退出去,我就看到前麵撤退的人被槍打死,我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完了,退路被人給切斷了。
我看著林子裏傳來密集的火光,就急忙趴在地上,我知道完了,垛堞吼道:“打,撕開一個口子,突圍出去。”
我趴在地上,拿著槍,看著林子,我看不到敵人,真的,一個都看不到,趙奎說:“都在樹後麵,來的時候應該藏在書上麵,飛哥,我們真的中了埋伏,這是個口袋計,我們已經落入口袋了。”
我擦掉頭上的汗,很緊張,四處看著我,說:“跟他們分開走,我們朝著南傘的方向走,隻要突圍出去,我們就能入境,過了邊境,他們就不敢開槍了。”
趙奎看著南傘的方向,說:“沒有埋伏,光哥,你們先走,我跟柱子殿後。”
我立馬站起來,朝著南傘的方向跑,貓著腰跑,田光跟我一樣,在我身後跟著,我們兩個沒有太緊張,我們必須要鎮定下來,我們一亂,就麻煩了,我斜眼看了一眼垛堞逃的方向,他們打的非常激烈,我心裏期盼著,你們打,把精力都放在垛堞身上,不是我不仗義,這個時候,誰能逃出去誰走運。
我們一路小跑,我突然聽到了王青的聲音,我回頭看了一眼,朦朧的天空下,王青站在高地上,慘笑著對我喊:“邵飛,我在寨子裏等你。。。”
我很憤怒,這個王八蛋,我拿著槍就要打死他,但是他突然一彎腰,我突然就看不見他了,媽的,這裏都是林子,草擬嗎的,賠了夫人又折兵,本想來個偷襲,沒想到被人給埋伏了。
我也管不到王青了,等有機會一定弄死他,我隻管跑,朝著南傘的道路跑,我一路小跑著,路是下坡的路,趙奎跟我說:“飛哥,離開林子,就是南傘公路,到了公路往南一直跑,千萬別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