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的壓力,是從來都沒有減輕的,總是想要輕鬆一點,但是越想輕鬆,壓力就越大。
小時候的記憶,洗刷著我的內心,小時候為了陳玲的總總,都成了現在的諷刺。
人改變了是很可怕的,就如我,可怕的連我自己有時候都會突然驚恐,有時候我也會喃喃自語,這就是我呀,原來,我已經變成這樣了。
可能這就是小時候所謂的情懷吧。
但是第二天的路,還是要繼續走,而且更加堅定的走。
我穿上西裝,走到門外,車,已經是另外一輛車了,我的防彈車去報修了,可能需要很長時間才能回來。
去公司的路上,我看著瑞麗,繁花似錦,以後會更繁華,因為有我。
車子到了賭石店,我下了車,田光也到了,他比我顯得更有精神,西裝,一塵不染的皮鞋,以及那永遠整齊不亂的油頭,下了車,他看了一下手表,我走了過去,跟他彙合,身後的小弟跟著,我們的小弟都穿著阿瑪尼,不像是小混混,所以我們站在一起,那就是有氣勢的小混混。
田光走進去,我跟在身後,所有的小弟都跟著我們,到了門口,我跟田光進去,所有的人都站在門口守著,來到賭石會所的大廳,我看著不少人都坐著,馬欣,馬玲,一幫人,都坐著,看到我們來了,他們本來想說話的,但是都閉嘴了。
田光坐到五爺的身邊,我坐在他的身邊,我看著那幾個老家夥,雖然臉色還是難看,跟別人欠他們幾千萬似的,但是沒有人在嗶嗶了,因為來的人是田光,論地位,我是不及田光,那天開會的時候,我都還沒有坐下,他們就開罵了。
而今天田光來了,他們連一個屁都不敢放。
我們沉默了一會,馬欣站了起來,說:“昨天公司開會決定,一致同意由我擔任公司的代理理事,邵飛不在擔任。”
我點了點頭,沒有人有意義,我不是個負責任的公司代理人,所以不做,我也無所謂。
“公司目前的生意處於停滯狀態,股票在下跌,我們必須要盡快經營生意,否則,我們的股票,一旦呈現斷崖式下跌的時候,我們就回天無力了。”馬欣說。
“好辦呀,隻要把邵飛還有他的小弟捆起來,丟給王老板就行了。”四叔不爽的說。
我聽著皺起了眉頭,田光冷著臉說:“四叔,你是不是老糊塗了?腦子有問題?嗯?把自己馬幫的兄弟,丟給別人?你怎麼有臉說出來的。”
四叔很憤怒,但是沒有發飆,而是說:“誰讓他惹事的?自己惹的事,自己不搞定,讓我們背黑鍋墊背啊?”
“你不願意你可以走啊,你可以離開馬幫,我們是一個整體,我願意替我的兄弟背黑鍋你不願意你就走,等下次你惹事的時候,你也自己背著。”田光冷淡的說著。
田光的話,讓所有人都很憤怒,但是沒有人在反駁,我看著田光,老大就是老大,田光的氣勢在這裏,不是我能比的,看來我要達到田光的高度,還需要十幾年。
“那你說怎麼辦?現在我們的客源被王老板斷了,我們的生意沒法做,我們都要吃飯的,公司還要經營的,你說怎麼辦?”五叔憤怒的說。
五爺都不說話,隻是看著,我心裏對於這個老東西有點惱火,這個時候隔岸觀火真的好嗎?我看著他虛弱的樣子,又或許,他是有心無力了。
田光伸手摸著手指上的戒指,說:“我們從緬甸買回來一塊十噸重的原石,四億到手的,回國翻三倍十二億,現在分十分,一份一億二,你們誰買?”
“草,讓我們賭石?哼,媽的,田光,現在是決定公司命運的時候,你讓我們賭石?門都沒有,媽的,我告訴你,沒有錢來填窟窿,我讓你們兩個填,我老四說話算話。”四叔突然叫板著說。
田光沒有發脾氣,說:“其他人,有沒有要買的。”
“我反正是不買,一億二,買一股?哼,腦子有病啊。”五叔憤怒的說著。
“我買!”馬炮站起來神經質的說著。
我們看著馬炮,他很囂張,說:“我草,穩贏的,我上次跟他賭石,分分鍾一千萬到賬,媽的,你們白癡啊,不賭?”
所有人看著馬炮,都不以為意,都知道馬炮是不靠譜的人,馬炮很不爽了,說:“草擬嗎的,邵飛沒什麼本事我知道,但是賭石的本事很牛逼,我信邵飛,你要是說讓他跟我去砍人,我絕對不相信他,但是賭石,我一百個信,我跟了,一千兩百萬,我全部身家都跟了。”
我聽著馬炮的話,就皺起了眉頭,媽的,還以為多少錢,隻有一千兩百萬,我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