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撿石頭的人,我一開始是無所謂的,都是討口飯吃,緬甸有太多的人,收入每天都不足一美元,他們為了生存,就靠撿石頭,因為在帕敢這個地方,開采礦石已經導致農田無法種植了,這些人為了生存,隻能撿石頭。
但是經過幾次的搶劫事件,我有點對這些撿石頭的人,深惡痛絕,他們在我的地盤撿我的石頭,媽的,還要搶劫我,雖然我知道大部分人都是撿石頭的人,但是誰又能知道,我的敵人什麼時候冒充他們跳出來搶劫我呢?
所以我看到這些撿石頭的人,就有點草木皆兵的感覺。
太子站起來,身體斜著出去,手裏拿著槍,用緬文吼了一陣子,或許是在驅離這些人,但是這些人,沒有人管他,而且,從四麵八方,越聚越多,他們身上都有槍,這個時候太子也趕緊進來,罵道:“媽的,這群王八蛋,越來越多了。”
我看著礦區周圍黑壓壓的一片,都是背著包,帶著帽子,穿的破爛,但是手裏麵都有槍的撿石頭的人,他們看著我們的車離開,沒有圍堵我們,隻是冷漠的看著我們,像是再示威一樣。
我把煙頭丟掉,媽的,心裏很不爽,但是我也不敢動,這幫人越聚越多,至少都上千人了,我也不敢隨便亂開槍,這群人是一股力量。
可能是因為上次我們驅趕他們,造成了他們來示威我,這種感覺很不好,我們車子離開礦區,路上還有更多的人朝著我們的礦區去,趙奎擔心的說:“不會出事情吧?”
“如果他們是真的撿石頭的人,就不會搶劫我們,因為政府軍已經嚴格禁止撿石頭的人進入礦區,不僅僅是我們討厭他們,整個礦區的礦主都討厭他們,如果他們在鬧事情的話,隻會斷絕他們的退路。”太子說。
我鬱悶的抽煙,媽的,哪裏都是人多力量大,要不是他們有這麼多人,太子估計還會開槍趕他們走,算了,先不管這些撿石頭的了。
我們的車子朝著垛堞的礦區走,開了一個半小時,到了帕敢老礦區,我們帶了輛卡車人,有將近一百多人吧,在礦區門口,我說:“進一半,留一半,剩下的人,在外麵打掩護。”
“飛哥,為什麼?垛堞信不過嗎?”趙奎問。
我搖頭,我說:“朗姆酒不好喝,會喝死人的,上次,差點就被他喝掛了。”
我的話,讓兩個人都不懂,但是隻有我懂,或許隻有垛堞懂,她跟我說這句話,暗示了我什麼,我懂。
我們的車子開進去一輛,車子進去之後,礦區的大門沒有關,一切正常,但是我很謹慎,車子快速的駛入礦區內,垛堞今天沒有開礦,因為下大雨,他的三十多台挖掘機都停在路口,雨水已經漲了很高,把低窪的坑洞都給淹沒了,我們的車停在廣場中心,我下了車,跟著太子幾個人朝著房間裏麵去。
我看著垛堞站在主棚戶的門前,身後有人給她打傘,我來到她麵前,身上都是雨水,我眯著眼睛看著她,她壞笑著看著我,一副陰險狡詐的樣子,大雨很大,把我淋個濕透,我感覺到氣氛不對,安靜,太安靜了,這把喧囂的世界顛倒了過來,讓人覺得很不適應。
我說:“什麼意思?”
垛堞沒有說話,身體一撤,站到了一邊,她伸手抓過來雨傘,這個時候,我看到昏暗的屋子裏麵,走出來一個人,一個女人,當我看到那張絕美氣質的臉的時候,我就倒抽了一口涼氣。
“媽的,朗姆酒,果然不好喝啊。。。”
我內心罵了一句,心裏也有點看不透垛堞,真的,我看著她走出來,垛堞給她打傘,很紳士的樣子,她站在門口,說:“等你很久了。。。”
我笑了起來,苦笑,趙奎抓著我,要把我拉到身後,我一把推開趙奎,我說:“趕盡殺絕啊?”
“是啊,趕盡殺絕,你不死,我不穩。”
我聽到她的話,看著她,那張美麗的臉還是那麼美麗,那顆歹毒的心,還是那麼歹毒,我低下頭,擦掉臉上的雨水,狠狠的咬著嘴唇,我聽著雨地裏整齊的腳步,四處看了一眼,很多人從隱藏的礦洞裏走出來,手裏都有槍,趙奎跟太子立馬把我包圍起來,我們的人也從車上下來,快速的保護我們。
一瞬間,垛堞的礦區,就成了戰場,但是還沒有開戰,不過我知道,血腥,很快就會來臨。
“你帶了不少人嘛。。。”
我看著她,笑了一下,說:“是啊,帕敢不好混,我被搶了很多次,出門就要被暗殺,所以,我時時刻刻都要帶著人出門,這些都拜你所賜,你都已經把我趕到帕敢來了,為什麼還要趕盡殺絕呢?畢竟,一夜夫妻百夜恩,我還記得你在床上那風騷的樣子,現在居然要對我這樣,何必呢?馬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