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貴是北京幫的人,他們跟廣東一樣,也不產翡翠,但是北京卻是中國最大的翡翠消費地,太多有錢人都在那邊了,所以北京也是急需高檔翡翠的地方。
朱貴看到了廣東的成功地方,所以,想要入股廣東,但是他低估了陳發他們的保守。
廣東人不太關注天下大事,很關心本地大事。這和北京人形成非常強烈的對比,在廣東人眼中,他所在城鎮即中心,比他們這個城市北的地區,他們都叫北方,或北邊。
在廣州,珠江把廣州南北分割,於是廣州人把珠江以北的廣州城區叫做河北,把珠江以南的廣州城區叫做河南,這就代表,他們自我為中心的觀念非常重。
一開始我也不習慣,就如朱貴這樣,充滿了敵意,但是當你真正的了解之後,你也會覺得沒什麼,他們隻是在自我保護而已。
我說:“朱先生,可能是你有所誤會,陳先生隻是不想把家族事業做出去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自我保護而已,如果你真的想要入住他們的家族事業,你可以跟他們聯姻,對於家族的人,他們絕對不會吝嗇的。”
朱貴露出了謎一樣的微笑,說:“所以,我很佩服你啊,自己有老婆,聽說還懷孕了,但是,你卻能跑到廣東這邊做他們的女婿,我也很佩服你們廣東人的二奶文化,李小姐這麼有學識的人,居然也能忍受做別人的二奶,佩服,邵先生,不知道你的妻子知道你在這邊風流快活是什麼感想呢?”
我看著他的眼神,很鄙視,我皺起了眉頭,我說:“朱先生,你何必為難我呢?又何必費勁心思來調查我呢?”
“邵飛借錢賭石,輸光了自己老丈人的錢就拋棄妻子的事情,全世界都知道,沒有什麼需要調查的,你可能還以為自己很光榮,但是在瑞麗,你就是一坨屎,對於你的人品,我真的感覺不屑,不過,我佩服你,好好做,靠女人上位,也是一種本事。”朱貴拍著我的肩膀說著。
張奇氣的要打人,我拉著張奇,看著朱貴從我身邊走過去,我看著張奇,他說:“飛哥,這個王八蛋欺人太甚了。。。”
我嚴肅的看著他,我說:“你從瑞麗過來,是不是聽到了什麼?”
“沒有飛哥,我什麼都沒聽到。。。”張奇立馬說。
我說:“告訴我,瑞麗那邊怎麼說我的,快點,我要聽實話。。。”
張奇很為難,看著李瑜,我說:“快點說。。。”
“飛哥,都是馬欣跟珠寶街的人傳的謠言,他們說你,為了賭石,騙你老婆跟陳老板的錢,現在把錢輸光了,就拋棄妻子到廣東做人家的上門女婿,都是胡說八道的。”張奇立馬說。
我低下頭,心裏很不舒服,我現在終於知道陳玲為什麼要去打掉那個孩子了,因為,他聽到了流言蜚語,她感受到了絕望,我也知道為什麼陳老板要我死了,因為他更絕望。
馬欣,珠寶街,你們真的好狠,為了幹掉我,連謠言都放出來了,我笑了一下,看著李瑜,她還是很平淡的看著我,我沒有說什麼,而是說:“賭石。。。”
我讓張奇去付錢,料子雖然貴了五倍,但是我依然要賭,賭這一口氣,也許,我能賭贏,隻要我贏了錢,沒有什麼是不能解決的。
付錢之後,料子拿走了,我到切割室去切割,但是我看到切割的地方到處都是人,還有的在排隊,我知道氣氛帶動起來了,大屏幕上的交易額在瘋狂的變動,這讓我鬆了口氣,隻是一刀,就把平洲公盤的火爆氣氛給點燃了,看來愛賭,是人的天性。
我們排隊等著開料子,李瑜站在我身邊,她有好幾次張嘴,但是都沉默了,我看著她,我說:“有話就說。”
“算了,還是等回去再說吧,有事情,我們需要單獨談談。”李瑜認真的說著。
我沒有理會她現在我隻是想把這塊料子給賭開了,這塊料子我算是賭氣買的,貴了五倍,能不能開出來多大的東西,我已經不在意了,但是人爭一口氣佛受一柱香,我雖然不想跟朱貴有什麼明麵上的衝突,但是這口氣我也還是要爭的,畢竟,我現在是廣東這邊的人。
我們等了很久,但是切料子的還是排不到我們,我隻好讓張奇去找陳發要一套工具,走一下綠色通道,過了一會,張奇拿著一箱子工具過來,跟我說:“飛哥,都是齊全的,二十公斤一下的,都可以切。”
我點了點頭,張奇就開始去擺弄工具,我看著料子,這個東西應該怎麼切,怎麼開窗,很講究,我看著料子,有白蟒,很淡,因為料子皮殼是白黃相間的,所以白蟒的色帶在白皮殼上,就顯得不是那麼重了,隻有七厘米左右的蟒帶出現在黃皮上,還有鬆花,皮殼的表現是非常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