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安頓的安頓,該解決的解決,該布置的布置,事情在一步步的走。
盈江也有賭石市場,但是不如瑞麗,我們在那邊看看能不能發展一下,如果發展起來了,說不定就能跟珠寶街抗衡了。
當然,最終我不是要抗衡,而是賺錢,隻是錢不是那麼好賺的。
盈江邊上,我看著那被風吹起來的紅旗,陳玲給我的西裝扣上最後的扣子,她說:“小心點,那邊很亂,跟上次一樣,錢可以不要,但是一定要保住命回來。”
這句話是我聽過最中肯的一句送行的話,我笑著捏著她的臉蛋,我說:“如果沒有錢,你還會跟我過嗎?”
“不會,所以好好去賺錢吧。”陳玲認真的說。
我看著她認真的臉,有點無奈,她還是那個大小姐啊,隻是變得更真實了,她說:“跑車別墅,我以前過的什麼生活,你都要給我賺回來,我可以吃苦受窮,但是我兒子不行。”
“你怎麼就知道一定是兒子?”我問。
她沒有說話,拿著車鑰匙,打開了馬玲的那輛寶馬760,開車就走了,我看著她的背影,這是最率真的送行方式。
馬玲把別墅給我了,把車也給我了,因為,這些都是我幫她賺錢買的,我們既然要分手,就斬斷的幹幹淨淨的,我理解,所以,我沒有拒絕。
“飛哥,上床吧,我們已經通知太子了,他已經在那邊等我們了。”楊瑞說。
我點了點頭,就跟上船了,船離開了口岸,我看著盈江的風景,真美,看著那一排排的房屋,這裏也算是一個賭石的聚集地吧,但是不成形,等我回來之後,就來開發這裏。
我們上了船,我給桑靈打電話,我說:“忙嗎?”
“打麻將呢,你說。”
我聽著桑靈慵懶的聲音,就說:“禮物很快就到了,準備接收一下。”
電話掛了,我笑了笑,人都在變,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又會知道自己的命運會變成什麼樣子。
船朝著緬甸的方向行駛,緬甸雖然和談失敗了,但是戰爭已經停止了,相信,會有很長一段時間的和平,因為,大家都要搶錢,反叛軍打仗也是需要錢的,現在他們的金庫都被政府軍抓住了,他們會想盡一切辦法撈錢的。
在下午,船靠了口岸,我們下了車,看到一輛軍用卡車在岸邊,太子在車子附近朝著我們揮手,我們走了過來,太子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說:“兄弟,想死我了。”
“我大哥又不是基佬,你想我大哥幹什麼?”張奇不爽的說。
看著張奇,太子笑著走過去,伸出手,說:“你很有種。”
張奇伸出手,緊緊的跟太子握手,說:“你很差勁,緬甸是你的地盤,你看我大哥被欺負的。。。”
張奇的話讓太子很沒有麵子,我笑著說:“行了,去見阿爸吧,這次,我們來了,就要站穩腳跟。”
太子認真的說:“你說的對,咱們就要站穩腳跟,媽的,誰欺負過我們,我們都要幹掉,看誰他媽的以後還敢欺負我們。”
我們都上了車,太子開著卡車帶路,趙奎開著準備好的車跟著,我們前往仰光市區華人區,在最大的華人聚集地社區大樓,我們停下了車子,我看著這棟別墅,很大,但是卻是典型的西方遺留物。
我們走進了庭院,看到門口有警衛,雖然老雜毛被收編了,但是該有的警衛還是有的,在院子裏,老雜毛已經在等我了,他還是穿著軍裝,帶著黑色的墨鏡,很精神。
我走過去,低下頭,他伸手摸摸我的頭,然後跟我擁抱,很開心的說:“我的幹兒子裏麵,你最能幹,幫我度過了一個又一個難關。”
“是阿爸有實力。”我笑著說。
老雜毛揮揮手手,說:“實力固然是有的,但是風向是要人看的,我們以為集結二十萬人,就能嚇的政府軍連打都不敢打了,誰知道飛機大炮坦克一起上,把我們打的七零八落的,媽了個八子,那幫雜牌軍,不知道咋變得那麼厲害。”
“他們的優勢就是集體作戰,如果你們躲在叢林裏打遊擊,他們當然不是你們的對手,你們集結跟他們拚命,集中轟炸,你們有多少人也不會是炸彈的對手。”我笑著說。
老雜毛點頭,說:“是我們太自大了,不過,這次能安全著陸就好,雖然損失了兵權,但是我有了新的身份軍區司令加經濟推動委員會大使,哈哈哈。。。”
他說著,就請我們去別墅裏麵,這是一棟英國殖民地期間,遺留下的政府部門高官住的別墅,大概被老雜毛給買下來了。
我坐在別墅裏的沙發上,有人來給我們端茶,我問:“政府軍突然邀請我,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