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皮綠是一種什麼綠?
就像是西瓜皮一樣的綠色,但是瓜皮綠並不是上等的綠色,隻能說是一種帶有瑕疵的綠色,瓜皮綠這種顏色半透明或不透明,色欠純正,綠中閃青,類似西瓜皮的顏色,有時呈墨綠色,色不均。
我打著燈,很高興,並沒有因為他是瓜皮綠就不開心,反而很開心,因為,瓜皮綠並不是肉質是瓜皮綠,隻是底子是綠色的底子,這種底子的料子一般都會跳色,越切色越好。
這就跟女人化妝一樣,你沒有一個好底子,你畫的再美,你的原形還是醜的,相反,你的底子越好,你不用化妝都會那麼漂亮。
陳發也走過來,蹲在地上,拿著手電打燈,他嚴肅的說:“底子不錯,偏瓜皮的底子,糯種顯化感,你看邊緣的部分,已經起膠了,看著很舒服,就算最後隻是瓜皮綠的底子,沒有濃色,你能切出來一噸的貨就回本了,你看這個晶體,很細啊,水頭真好,我早就說過,這個水頭是非常長的,在燈,你看光澤度,很透,很好,不過有點棉絮,稍微突出了一點,但是這就是偏瓜皮色底子的毛病,大毛病沒有,看下一刀了。”
我聽著陳發的話,就點頭,他說的都是中肯的,雖然沒有極力的誇讚這塊料子,但是我知道,這塊料子我已經回本了,至於賺多少,就要看料子有多少肉質了,切不切變種變色都無所謂了,如果變種變色,那就是爆賺,老天爺給我錦上添花。
我舔著嘴唇,看著張奇跑下來,他點了一顆煙,蹲下來看著料子,說:“飛哥,我草,這料子牛逼啊,咱的蘭博基尼是不是有了?”
我看著他,他沒有多興奮,隻是高興,我笑著說:“何止是蘭博基尼,咱們連飛機都能買了,但是還得來一刀,這一刀,你得給我豎著剖開,這一刀,就能看出來料子有多少了。”
“媽的,滿料。。。”張奇興奮的說。
我搖頭,不可能是滿料,屁股後麵那一刀切了一米五都沒有見肉,連底色都沒有見,所以不可能是滿肉的,至少要折損三分之二,最後能切出來十噸的料子,我都是高興的。
我說:“從中間剖開吧。”
張奇狠狠的抽煙,說:“我上個廁所去,憋死我了,媽的,膀胱都炸了。”
他說著就朝著棚子裏麵跑,就當做沒有人看他,直接就地解決,男人就是這樣,急起來,管你什麼玩意,我方便就行。
陳發還在看著料子,很嚴肅,我笑起來,我說:“陳老板,你覺得,這塊料子能切出來什麼樣的料子?”
陳發沒有說話,而是站起來,朝著大塊的料子去看,這個時候工人已經開始綁繩索了,我們站在兩米多高的料子麵前,陳發嚴肅的說:“你看,料子上燈,很透,這說明裏麵的種水肯定比外麵的好,至少冰,色很濃鬱,所以色也會跳,這塊料子,就是典型的超級大變種的料子,而且是雙層過渡色的料子,形成的時候,就像是巧克力融化了一樣,有色的部分被擠到了兩邊,中間是沒有色的。”
陳發分析的很對,我也是這麼覺得的,這塊料子,兩邊都有色,隻有中間沒有色,而且,那邊的色非常的弄,至少到了黃楊綠的色,而且很透,如果沒有癬,我覺得也是無價之寶,可惜,被癬給吃了,而我這邊的料子,沒有癬,雖然沒有表現,但是有色,既然都是同一塊料子,我覺得我這邊的料子既然有色,那肯定也不會差到哪裏去。
我搓著手,很期待這塊料子,不知道切開之後,會變成什麼樣,媽的,切了快三天了,這塊料子把我們快給折磨死了,從最開的心驚肉跳,到現在的狂風暴雨,我們這些人經曆了可謂是九死一生,被自己的荷爾蒙還有腎上腺素給活活的折磨死,現在終於可以見到最後的麵目了。
“我覺得,應該在第二個層次上,黃楊綠,底子最差也是冰種,但是這是變種跳色的料子,色應該不會均勻,外圍的料子色應該淡一點,越往裏麵越濃,然後一直到外圍,又變淡。”陳發說。
陳發說的對,他也是個賭石的老手,我看著料子,繩索被綁好了,張奇也回來了,他又點了顆煙,然後匆匆忙忙的爬上去,其實我可以不用他開機器,師父也可以開,但是張奇一直都是我的福星,他幫我開料子,總是能給我帶來驚喜,所以我就信賴他,讓他來操刀。
我們都後退,站在安全的地方,這一刀,估計切的有點時間要長,因為從中間破開,這一刀,要切四米多,估計沒有三四個小時,是搞不定的,我看了看時間,這一刀,估計得切到午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