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個商戶,隻有一個人敢出來買我的原石,而且,還是憋著勁出來買的,我可以用可悲兩個字來形容,我的名譽雖然好,但是也架不住市場啊,他們也不傻子,人家說了不要,就算我說一千道一百,他們也不敢買,就是害怕砸在手裏。
劉輝挑了料子,把料子放在秤上,我看著,兩百萬一公斤,兩億,也就隻能買兩百公斤,這石頭比黃金還要貴幾百倍,但是就是有人買,為什麼?因為隻要賭贏了,這背後的暴利是可怕的。
但是,賭石比賭博要可怕的地方在於,十賭九垮,沒有人能確定這翡翠原石裏麵到底是什麼。
我看著他挑的料子,皮殼都是非常緊致的,沒有裂紋的,雍曲種的料子,隻要出色,就是滿料,但是料子是暗係的,所以這個色,反而不是強求的了,反而雍曲種的料子,對種水的要求特別強烈。
我看著十二塊料子,都是將近十幾公斤一塊的料子,我看著他,我說:“你也是豪賭,兩億也是大錢了。”
“兩億算什麼?我們這裏那個沒有幾億身家,但是,跟馬幫不能比啊,他們該欺負我們,還是欺負我們,媽的。。。還不如豪賭一次,萬一暴富了,我操他媽的。。。”劉輝紅著眼睛說。
我聽著就頗為感慨,賭石圈的人,基本上都是小有財富,你像瑞麗賭石街上的那些老板,那個手裏麵沒有點底子?別看不起街邊擺攤的,隻要賣出去,就是百萬身家。
別看你有個幾億,十幾億的,但是在賭石圈,你是家有黃金萬兩不如翡翠一方,有多少錢都不算錢,賭石圈,就是個少錢的行業。
我說:“祝你好運。。。”
他伸出手想跟我握手,但是突然想到自己的手上還有石膏,就縮回去了,沒說什麼,讓夥計們帶著料子就走了。
我看著劉輝走了,我就說:“好了,切,都給我切了,對半切。”
張奇帶頭去選料子,我坐在椅子上,其他人都站在邊上看,倉庫裏六噸料子,堆的跟小山一樣,但是其實算下來,也沒多少,頂多幾百塊原石,這石頭吧,別看數字挺大,但是其實沒多少。
“邵老板賭石豪氣啊,什麼都不看,也不說什麼表現了,直接切。。。”
“這一刀切過癮啊,有眼福。。。”
“是啊,不愧是賭石大王,這切料子跟切西瓜似的,這切的都是一百萬一公斤的料子啊,豪氣。。。”
我聽著他們在邊上議論我,我就無奈的搖頭,我曾經去過坤西的切割場,我曾經看過坤西切料子,他也是切料子跟切西瓜一樣,當時我還挺羨慕,覺得那種切料子的方式,很豪氣,賭石到了我們這種境界,已經不能說是賭石了,隻能說是切石頭,因為我們買了礦,原石太多了,我們不能一一的去看料子的表現,而且,料子都是一個坑裏出來的,隻要切一塊料子,就具體的知道整個礦坑料子的表現了。
所以,我們隻能一刀切了,能切出來多少,就看運氣了,這時候就是返璞歸真了,你說什麼表現啊,開窗啊之類的,都他媽扯淡,隻有切開了才是真的,一刀見真假。
這其實已經不能算是賭石了,隻能說是賭礦,賭的更大,也沒什麼驚心動魄的感覺了,最多的,就是輸了一堆數字,贏了一堆數字而已。
我看著第一塊料子切開了,張奇把蓋子打開,拿給我看,我拿著毛巾,把料子上的水給擦幹淨,我看著,說:“媽的,幹的跟他媽水泥似的?丟了啊。”
張奇說:“你是我飛哥,什麼料子,不得給你過目啊?不過,這個色是有的,丟了幹嘛啊,咱們能拋光啊,也能賣錢啊,這得好幾萬呢。”
我說:“雍曲種的料子的,得看水,沒有水的料子,就是滿料,也不行,都給我丟了。”
“邵老板真豪氣,這好幾萬的料子,居然給丟了。。。”
‘我聽著,覺得怎麼跟說冤大頭似的,我說:“等,別丟,媽的,這種廢料都別丟,咱們賭石中心,缺什麼建築,就他媽用這些料子給我蓋,丟了確實浪費。”
聽了我的話,張奇也沒搭理我,而是去把廢料都放在一邊,在瑞麗,那個賭石鋪子裏麵,都有廢料,你別看都是廢料,不值錢,但是切開之前,這些廢料身價不菲,有的幾百萬,有的上千萬,但是切開之後,就兩說了。
“飛哥,這個有戲,你看,這個種水,是不是晴水的底子?真他媽透啊。。。”
我看著癩子拿著一塊對切的原石過來,大概十幾公斤,我看著料子,冰種,晶體很細,水頭很好,棉絮感略突出,濃色,出飄色牌子,無裂,無雜亂,配合好工藝,好創意,單件市場價值大百萬元左右的空間有,這一塊,就能出五六個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