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心情好,就連暴熱夏天的太陽,都不覺得刺眼了。
小魔頭總算是安穩的睡一個覺,睡到自然醒,對我來說,是個奢侈,我已經不記得,有多少個日夜,沒有睡好了。
陳玲的雙手,還環繞在我的脖子上,她睡的比我更沉,我起床,甩了一下發麻的手臂,看著陳玲不願睜開眼睛的臉,就在他的嘴唇上親吻一下。
但是陳玲的手,卻擋在了我的麵前,慵懶的說:“你昨天晚上的衣服上,有陌生的香水味,我不喜歡那種味道,雖然平淡,但是卻入侵性很強,在你的身上不經意間就留下了,我不知道是誰的,但是,很討厭。”
我看著沒有睜開眼睛的陳玲,就支起身體,我看著她,覺得很生氣,女人是狗嗎?為什麼鼻子那麼敏感?對於氣味的分辨與喜好,真的是千奇百怪,我想說什麼,但是看了看時間,已經不早了,我就起身,離開房間。
“飛哥,最近是傣家人的潑水節,按照傳統,你是不是要穿傣家人的服飾?”趙奎說。
我看著他拿來的白色的短衫跟長褲,還有人字拖,就搖頭,我說:“免了,我又不是傣家人。”
我說著,就伸手拿過來電話,我看著很多來電提示,都是珠寶街的,我都給刪除了,從昨天開始,我就不會跟珠寶街在聯係了,以後也不會,我要讓他們求我。
我出了門,趙奎去打開車門,我看著張奇躺在車裏,我就踢了他一腳,我說:“怎麼不到上麵睡?”
張奇揉揉眼睛,看了一眼上麵的山莊,說:“又不是我家,我他媽去睡,不合適。”
我坐上車,說:“去盈江。”
趙奎開了車,我看著張奇就點煙,我看著他疲倦的樣子,我就說:“張奇,我給你不少錢,你也花不完,找個女人,結婚吧。”
張奇看著我,一副驚恐的樣子,說:“飛哥,你還不如殺了我,結婚?嗬。。。”
我看著張奇,我說:“男人,不管在怎麼玩女人,但是總歸是要結婚的,現在,在瑞麗,在盈江,也沒有人敢動我們,以前不敢結婚,是因為我們出來混的,遲早命喪街頭,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所以,還是找個女人結婚吧,至少,你有個家。”
張奇玩弄著打火機,沒有說話,他的煙頭上的火在外麵,被風吹的冒出火星子,他轉頭看著我,說:“飛哥,我就不禍害人家了。”
我還想說什麼,但是看著他一臉堅決的樣子,就搖了搖頭,我這兩個兄弟,一個想結婚結不了,一個不想結婚,但是我卻心裏著急,都是被我拖累啊。
不過,我不多說,男人就是這樣,點到即可。
車子到了盈江,我下了車,看到門口有很多商戶,他們看到我來了,都朝著我聚攏過來。
“邵老板,雍曲的料子還有沒有?”
“我們收啊,是啊,我們收,邵老板。。。”
我沒有理他們,直接朝著大棚裏麵進,我看著裏麵還有人呢,也都是商戶,看著我來了,幾十口子人,都圍攏過來了,把我團團的圍在裏麵。
“邵老板,您礦還在開,雍曲的料子應該還有吧,我們包了。。。”
“是啊,都是咱們商會自己人,都是公司自己人,咱們自己人包圓咯。。。”
“肥水不流外人田,邵老板。。。”
我聽著不少人都在喊,我就笑了起來,他們看著我笑,也都跟著嘻嘻哈哈的,我說:“發生什麼事了,大家一大早都在等我?都是為了買曲雍的料子?”
“哎呀,你還不知道啊?今天早上就炸鍋了,咱們翡翠界,昨天晚上可是做大買賣啊,那批料子到了廣東,直接被東南亞四大翡翠珠寶商給訂購了,你知道什麼價嗎?”
我聽著有人這麼說,我就皺起了眉頭,我說:“什麼價?”
“冰種的賣到了三百萬一公斤,玻璃種的更是天價,那什麼,直接按照貨品定價,一塊都上億了,真他媽黑啊,不給講價,四大家族要什麼價,他們就得給什麼價,因為都知道,您把料子給砸了一半了,現在市場已經瘋了你知道嗎?”
我聽著就皺起了眉頭,我知道陳發可能會獅子大開口,但是,我沒想到他居然這麼黑,玻璃種的料子,居然上億的要價,但是,我不得不說他高明,玻璃種的料子,本來就稀少,而且還是斷種的料子,現在一出現,市場上就沒有,所以,什麼價格,還是他說了算。
我心裏在滴血,媽的,這一次,陳發得賺多少錢?他總是從我這裏撈油水,賺的比我多,這就是人脈跟市場的關係,如果我有這個人脈跟市場,媽的,這批貨,也不會有他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