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光被抓,不僅僅隻是他被抓那麼簡單,打蠟村很多東西都被帶走了,尤其是宗祠裏剛才洗手的那個金盆,很多產業都被封了。
警察抓了一百多個人,都是田光的手下,這一次,可以說是對田光一網打盡,但是奇怪的是,警察並沒有抓打蠟村的人,這次,完全是衝著田光來的。
宗祠裏很多人都在議論紛紛,人心惶惶,因為是個幫會,不管是什麼性質,手都有不幹淨的時候,所以,這個時候清算,當然有人會害怕。
“五叔,按照你的吩咐,我們去查了一下,果然,我們名下的產業隻要跟田光有關係的,都給查封了。。。”
我們聽著下麵的人回報,心裏都有點發怵,這一次,是來真的了,我一直都知道,田斌在查他的兒子田光,這對父子,上輩子可能是仇人,做父親的,卻一定要把自己的兒子送進大牢裏去,真是有意思。
“飛哥,我們去警察局問了,他們是以涉黑,謀殺,不正當經營的罪名逮捕光哥的,現在正在審查階段,任何人都不準探視,而且,連律師都進不去。”癩子說。
我點了點頭,我知道,田光這次進去,是栽了,來的這麼突然,但是又不突然,我們早就知道田斌在查我們,但是,我們卻無能為力,我們都很忙,忙著對付敵人,忙著擴張地盤,忙著賺錢,當我們能空出來手的時候,田斌已經找到證據了。
宿命,這就是宿命。
“現在是多事之秋,田光退下來,算是盡責了,要不然,等他在位的時候被抓了,我們就群龍無首了,那,現在田光走了,我們還是要繼續的,就按我之前說的吧,讓邵飛做總鍋頭。。。”五叔拍桌子說。
我皺起了眉頭,槍打出頭鳥,這個時候我上?我他媽有病,田斌不會放過我的,他沒有抓我,不代表我沒有罪,也不代表他沒有證據搞我,或許,田光是大頭,我隻是小蝦,但是他不會放過我這隻小蝦米的。
“邵飛,你說過的,不會不算話吧?”馬玲再一次說。
我站起來,我說:“我不會做的,馬玲做很合適,這樣吧,馬玲做總鍋頭,我做二鍋頭,我繼續管錢,行吧?”
聽到我的話,所有人都麵麵相覷,幾個老東西都沒有說話,他們心裏都有數,這個時候,誰做誰倒黴,所以他們看我推遲,也就沒說話。
過了一會,馬炮急了,說:“你們他媽的表個態啊,平時都他媽的那麼能嗶嗶,現在怎麼不說話了?”
聽了馬炮的話,五叔說:“哎,我老了,現在我退休,你們怎麼辦,就你們自己決定吧。”
他說完,四叔也跟著表態,看著他們,幾個人都比較生氣。
阿福說:“既然大家都這麼決定了,那麼我宣布,馬幫總鍋頭由馬玲來擔任,二鍋頭,還是由邵飛來擔任。”
馬炮站起來,說:“媽的,就這麼定了,我出去放炮,慶祝一下。”
“你他媽傻啊,現在風口浪尖上,你去慶祝?你不怕警察不知道我們剛剛選了總鍋頭是嗎?我們是生意人,但是誰他媽手上沒有血?別他媽把我們都弄進去,等風頭過了在慶祝吧。”四叔生氣的說。
馬炮聽著就很不爽,我站起來,準備走,離開了宗祠之後,馬玲追出來,抓著我,說:“你是不是不服氣?”
我看著馬玲,我說:“沒有。。。”
“那你他媽的一副熊樣,你要是不服,我們打一架,你要是贏了,老娘給你做。”馬玲生氣的說。
我笑了起來,我說:“床上還行,床下就算了吧,我現在很忙,馬幫的事,交給你了,要錢說一聲,還有,盈江的事情,你也看著一點,我,可能。。。”
“可能什麼?”馬玲不高興的問。
我說:“可能很快也會進去了。”
馬玲聽了,就看著我,沉默了起來,過了一會說:“所以,你才不跟我爭?我馬玲最不爽的就是別人讓著我,我他媽有這個實力,你他媽的別讓著我。”
我看著馬玲,伸手摸她的臉,但是被他給打開了,我轉身就走,沒說多餘的,我離開了打蠟村,這件事來的突然,也不突然,我們早就知道,但是當他真正的來的時候,我才發現,我好可伶,我跟田光都好可伶。
在道上,我們現在可以說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了,但是,當警察來的時候,一句話,一副手銬,就把我們滅了,一切的瀟灑與霸氣,都得藏起來,不藏,你就得趴下。。。
我身邊一個人也沒有了,我覺得很亂,我拿出來電話,給丁瑞打電話,電話通了,我說:“丁先生,我的手下可以放出來了嗎?要多少錢,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