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被這張人皮給嚇出了一身冷汗,包括我在內,我看著這張人皮,完完整整的,是從人的身上扒下來的,我眼角直跳,心驚肉跳的。
疼,一定很疼,而且,是活著扒下來的,那種畫麵,難以想象,真的,我不知道什麼人才能幹出來這種事情,在這樣的社會,居然還能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我把李瑜推開,看著地上的人皮,我忍著惡心的味道,把人皮給攤開,我看著人皮肩膀上的疤痕,那麼熟悉,胳膊上的紋身,那麼眼熟,我握緊了拳頭。
“王八蛋。。。”
我痛恨的罵著,他們都看著我,李吉問我:“師父,你,你認識,這個。。。”
我眼眶通紅,憤怒的沒有話可說,這個人是杜比。
他胸口上的疤痕,是槍傷,是當年他為了救我留下來的,我清清楚楚的記得,他胳膊上的紋身,是一座四麵佛,我雖然見過的次數不多,但是我清楚的記得是他。
我握著人皮,緊緊的握著。
“杜比。。。”
我跟杜比的接觸並不多,但是這個漢子,可敬可佩,答應的事情,絕對就會做到,哪怕是用自己的生命來完成,他救了我兩次,我答應過他,給他一個希望跟未來。
但是現在看到他的人皮都被扒下來了,我心中真的無話可說,我不知道在說什麼可以發泄我心中的憤怒,真的,我就這麼看著,眼淚一顆顆的掉下來。
那天晚上的電話,是杜比打來的,隻有沙沙的聲音,我知道,一定是他打電話想要通知我什麼,但是可惜,我當時並不知道情況,電話掛了,我也沒當回事,但是現在看來,那時候,他已經遭到毒手了。
為什麼?
我站起來,看著張奇跟趙奎兩個人進來,他們看著地上的人皮,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張奇問我:“誰?”
我說:“杜比。。。”
聽到杜比,張奇捂著嘴,趙奎皺起了眉頭,說:“他是個漢子,我還能記得第一次遇到他的時候,他就是那麼多人的領袖,但是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我說:“一定是金絲眼,這個王八蛋,我們昨天晚上燒了船,他是給我一點顏色看看,操他媽的,現在該怎麼辦?給我叫人,李吉,幫我把馬幫的人都給我叫來,讓他們都給我過來,我要撕了那個王八蛋。。。”
我痛恨的叫著,我已經失去了理智,我瘋狂的握著拳頭,恨不得能粉碎這一切,李吉去拿電話,但是周瑤攔著李吉,說:“師父,你冷靜一點,現在是在內比都,是在公盤上,這裏都是警察,你能把他怎麼樣?不要這麼衝動。”
我來回的走著,我不敢看那張人皮,真的,不敢看,每看一眼,那撕心裂肺的聲音就在我腦海裏瘋狂的咆哮著,那種活著麵對命運的感覺是多麼的殘酷,一張完整的人皮,是活著的時候剝下來的,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狠毒?
我哽咽起來,實在無法容忍,但是我知道,我現在不能報仇,那種無奈又可恨,讓我內心十分的憤怒,他隻是背包客的頭而已,有什麼衝我來,媽的。。。
趙奎把人皮收起來,說:“飛哥,冷靜一點,現在不是硬拚的時候,馬幫的人就算來了,也不一定能打的過他們,他們能封鎖礦區,就一定有足夠的人,所以,我們還是要保持冷靜。”
李瑜也過來拉著我,說:“冷靜一點。”
我深吸一口氣,坐下來,靠在椅子上,我沉默了一分多鍾,我擦掉眼淚,我說:“今天拿標王。”
我說完就站起來了,外麵的雨下的很大,瓢潑大雨,我走出去,身後跟著很多人,每個人臉色都很難看,我咬著牙,內心十分的憤怒,但是更多的是恐懼,杜比的下場,讓我意識到,一旦我敗給了魏忠,那麼的我下場將比他更慘,我能想象的到被剝皮的那種痛苦,那種撕裂的聲音,在腦海裏回蕩。
人是這個世界上最殘忍的東西,他們能把酷刑研究到極致,這活人剝皮隻是一種,我相信,魏忠,不,那個金絲眼還有更惡毒的手段,我不會放過他的。
因為他也不會放過我。
當我下了樓,我剛好看到冷超跟金絲眼從另外一個電梯裏出來,我一看到他們,趙奎跟張奇就走到了我的麵前,攔著我,他們是知道我的脾氣的,知道我會紅眼,所以攔著我。
看到我以後,金絲眼走過來,很嚴肅,說:“邵先生,看來,你真的是個言而無信的人,魏先生雖然欣賞你,但是不代表你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調皮,剛才送你的禮物還滿意嗎?那真是一件藝術品,希望你能喜歡,但是,如果再有下一次,我相信,掛在牆上成為藝術品的,一定是邵先生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