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海在風中搖蕩,很大一片,但是太大了,一片茫然,我們隻能看著這一片花海,而對於其他的,我們什麼都看不到。
太大了,我聞著空中那獨特的味道,讓我有點疼痛,媽的,這麼長一段路,在裏麵走,很容易迷路的,這裏就像是一個天然的葫蘆穀,然後裏麵種上了罌花,很大,大到你懷疑人生。
我一開以為,沒有多少,隻要我們走一會,就可能會到頭了,但是可惜,我想錯了,很大一片,前後加起來,有一萬多米的距離,這麼大一片,我們該怎麼走啊。
我趴在山上,看著趙奎,他說:“飛哥,我們行動吧。”
我聽著就說:“保持好聯係。”
我剛說完,突然趙奎攔著身後的人,說:“等等。。。”
我聽著就覺得奇怪,趙奎朝著左邊的方向看了過去,我也看了一眼,我看著那邊,好像冒起來了火光,不是很大,風勢是朝著我們刮的,我眯著眼睛,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當我在原地趴了有一分鍾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到強烈的熱感,我猛然站了起來,看著那剛才還不是很大的火突然燃燒起來,狂暴的像是狂風暴雨一樣,瘋狂的燒了起來。
那火熱的氣息,撲滅而來,在這燥熱的環境裏,添加了一層絕望的氣息,我感受著那熱浪,我的皮膚都像是被灼燒了一樣,我急忙喊:“後退,後退。。。”
我剛喊完,大火就撲麵而來,我們從山坡上下去,身後是衝天火光,就像是一片城池被點燃了之後的那種場景,那美麗的罌花在空中搖曳,像是人一樣,痛苦的掙紮著,味道極其難聞,刺鼻。
我們都下來了,看著遠處站在的一群人,是田光,他們沒有行動,依舊隻是站在原地抽煙,我有點不解,走了過去,站在田光身邊,我看著他極其輕功的樣子,火光照射出來,把他的樣子照射的一清二楚。
他看著我,說:“等,大火需要燒一段時間。”
我聽著就有點驚訝,我說:“如果大火把這裏的所有掩體都給燒完了,那我們怎麼進去?”
“打,打進去。”田光冷冰冰的說。
我聽著很憤怒,我說:“這裏是他們的老巢,守衛眾多,我們正麵打,那豈不是讓兄弟們都暴露在危險當中嗎?你為什麼不聽指揮呢?”
田光冷漠的看了我一眼,然後拿著望遠鏡看了起來,說:“出來了,人是不少,都在救火。”
我聽著就把望遠鏡奪過來,我看著好幾十個人,慌慌張張的從遠處出來,不停的叫嚷著,我也聽不清楚,他們好像在救火,裏麵的人還挺多,至少有上百人,我心裏很擔心,我不想兄弟們死在這裏,能夠安全一點,就安全一點,但是,我的計劃,全部都讓田光給毀了。
田光把煙頭給丟掉,拿出來手槍,上了彈夾,然後朝著裏麵走,我看著他的樣子,很瀟灑,沒有一絲擔心,也沒有一絲後顧之憂,我沒有跟過去,所有人都看著田光,他的兄弟跟著他,馬幫的人跟著他,入口不是寬闊,但是這個時候,路口沒有人,連寨子門口的守衛都不見了,或許去放火了,突然我聽到了槍聲。
這一聲槍響,打破了寧靜,我看著幾個人倒在地上,他們在前麵救火,後麵被人打了槍,死的很慘,在這個地方,放火很容易,這些植物是非常容易著火的,而且天氣非常的燥熱,加上風勢一吹,大火就起來了,南北一千多米的線路,一下子就燒了起來,守衛都來不及警報,大火就無法控製了。
我拿著望遠鏡看著,田光將地上燒幹淨的灰燼踢開,大步流星的往裏麵走,我看著他的背影,想起來小時候家裏收割麥田之後,留下的秸稈燃燒時的景象,一片片的秸稈,在大火中瘋狂的燃燒著,地麵上留下一片灰燼,沒有規矩的設計,但是大火隻會順著風勢燃燒。
田光就在後麵走,追著風走,身後跟著一大批人,我看著,真的,很佩服,這就是大哥,打仗的時候,從來不含糊,也不害怕,而且,現在比以前更加的陰狠老辣,可能是這兩年在牢裏,他憋的太久,出來之後,又沒有以前的地位了,所以,他想大開殺戒來發泄心中的情緒。
“媽的,田光真狠,這一把火燒的,雖然把我們的掩體給燒沒了,但是也直接把裏麵的守衛給炸出來了,更關鍵的是,他們都在救火,而田光就有了可乘之機,直接殺他們個措手不及,媽的,真的是黑道上的老狐狸,比我們都狠多了。”趙奎說。
張奇聽著,就呸了一口,說:“貌桑,給我打,我們一定要活捉金絲眼那個王八蛋,不能讓田光給搶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