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叔死了,倒在血泊裏,一身算不上豪氣富貴,也算得上是個人物吧,如今慘死異鄉,我心裏很悲憤。
地上的血還沒有幹,我看著身上的刀口,刀刀見骨,這分明就是要他命來的。
“媽的,又是這一套,王八蛋,派幾個人女人過來接近我們,見了麵就捅,王八蛋,我砍死那群王八蛋。。。”馬炮罵罵咧咧的說著。
我閉上眼睛,還不是你們好色,見到女人投懷送抱,就他媽的神魂顛倒了,連一點防備都沒有。
我看著地上的屍體,我覺得有點蹊蹺,四叔五叔的死,真的很蹊蹺,雖然他們兩個好色,但是外麵人也沒有人知道,為什麼專門對他們兩個用了兩次美人計?
我知道這背後是冷超在搞鬼,但是他沒有可能這麼了解我們馬幫的人,他甚至都不知道馬幫有什麼人。
這一次,殺人從四叔開始,然後是五叔,而且,都是特別針對的,有計謀的,而且手段極其殘忍,我看著五叔,胸口那一刀足以致命,但是在他的身上,還有其他二十多道傷口,想要殺一個人,一刀致命就可以了,沒有必要捅他這麼多刀吧?
我感覺到了仇恨,隻有對五叔有仇的人,才會對他這麼做,四叔也是,我從警察哪裏了解了一下,四叔被灌了至少一瓶藥,那種藥,吃一粒都已經可以瘋狂了,灌他吃一瓶是什麼概念?那是讓他極樂升天。
這個時候,警察來了,封鎖了現場,警察來的這麼慢,顯然已經受到了幹擾,否則,不可能我到了,他們才到,這分明就是事先安排好的。
五叔被抬上車,馬炮還罵罵咧咧的,不服氣,阿福一直沒有說話,馬玲也不說話,我們都站在警車旁邊,看著五叔被送上車,被那黑色的裹屍袋給包裹起來,我心裏很傷心,人,活著的時候,在風光,但是死後,也隻是一副皮囊,是躺進棺材裏,還是被抬進裹屍袋,這就取決於你的命運了。
警察跟我們問了一些什麼東西,我都沒有回答,坐在車裏,我手裏拿著煙,沒有抽,任由煙自己燃燒,我聞著那味道,看著馬幫的人,所有人都很落寞。
打都還沒有打,就先被人家幹掉兩個人,我本來想要做商人,但是看來,這個商人不好做啊,他們逼著我做打手,我一直繼承五爺的思想,能不打就不打,好好的做生意賺錢就好,把馬幫給發揚光大就行!
但是現在,不能了,有人要搞我,搞馬幫,人心都已經散了,在不打,就真的沒有打頭了。
車子開走了,回別墅,天黑了,我沒有開燈,外麵的光很散,水麵上,散著波紋,馬玲,阿福還有馬炮三個人站在外麵,不肯進來,或許,是生我的氣,因為五叔死了快三個小時了,我一直沒有表態,這讓他們很生氣。
我深吸一口氣,我不能跟馬進打,這是冷超的圈套,馬進會製裁冷超,但是,絕對不會動他,我最終的敵人是冷超,我要對付的人是冷超,我需要他出來。
我聽到高跟鞋的聲音,看著陳玲火急火燎的走回來,身上的晚宴裝還沒有換下來,走進來,看著我,說:“怎麼回事?五叔怎麼突然沒了?”
我說:“人家的計謀。”
陳玲說:“我參加晚宴接到的電話,這件事不能這麼算了,需要調查清楚,給四叔五叔一個交代,馬進太過分了,我們不能在讓馬幫的名譽受損,否則,他隻會一步步的騎到你的頭上。”
我敲敲桌子,我說:“這是人家的計謀,有人想要我跟馬進打。”
“那就打,他想要什麼,就給他什麼,不給他,怎麼讓他浮出水麵?”陳玲說。
她說完,門就被大力的拉開,馬炮指著我,說:“邵飛,一句話,到底打不打?你不打,我打,今天晚上,我就要血洗馬進。”
阿福跟馬玲都站出來了,我看著他們三個的表情,都如喪考妣,他們都在用表情逼我下決定,雖然他們一早說要打,但是我是總鍋頭,我沒有說話,他們也不敢,現在真的到了逼宮的時候了,就算我不同意,他們也會打的。
我眯起眼睛,我說:“打。。。”
我冷冷的說了這麼一個字,我知道陳玲是什麼意思,她是想保留我在馬幫的權威與尊嚴,如果我們發生分歧,而且我站在劣勢的情況下,我的權威會受到損失,所以她一進來就說要打,這是在幫我。
聽到我的話,馬炮轉身就走,陳玲說:“站住,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就算要打,也要安排好,要麼不打,要麼打死他。”
聽到陳玲的話,馬炮說:“阿飛嫂,你說,怎麼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