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疑他是個臥底,懷疑他接近我是有目的的,也懷疑我被安排進這個牢房也是事先預謀好的。
我在外麵做的事情,我相信我爸爸已經有所耳聞了,他應該會調查我,所以,我小心謹慎,當他說出來讓我舉報某個人的時候,我心裏就知道,我要遠離他。
盡管我在這裏躁動不安,但是我也隻能忍受,就如他說的那樣,進入牢房,你就是被剪掉翅膀的鯤鵬鳥,在這裏老實呆著,你沒有被放出去的可能。
我跟他從無話不談,突然變成了形同陌路,我不在跟他講話,吃飯不坐在一起,而且在牢房裏,也刻意的提防他。
牢房的氣氛變的很尷尬,他們在有說有笑,而我隻是冷冰冰的觀察一切。
這個時間,從一個開始的點,到三年之後。
在牢房,三年猶如一日,你在煎熬中,不知不覺,三年就過去了。
修路,勞力,什麼都幹。。。
“排好隊,不想吃飯是不是?”
管教吼著,歪隊的人重新站好,我領了午餐,坐在食堂的椅子上,我看著幾個人朝著我走過來,我不認識,是別的牢房的人。
“光哥,我們是陳大哥派來的,他要我們在牢裏好好照顧你。”
我看著眼前這個尖嘴猴腮的人說著,他身邊坐著的一個人,是個大漢,很壯,我放下手裏的筷子,隻是點了點頭,陳希來照顧我?
我是不怎麼相信。
我看著旁邊的人給我塞了一包煙,他說:“陳大哥說,在外麵,生意他會照顧好的,在裏麵缺什麼,盡管跟我們說,他會盡量滿足的。”
我聽著就覺得奇怪,我聽我舅舅說,陳希把我的生意都吃了,為什麼現在還派人進來照顧我?
我看著手裏的香煙,就皺起了眉頭,這裏麵,很缺這種東西,像是黃金一樣,有時候有錢都買不來。
我咽了口唾沫,尖嘴猴腮的人說:“光哥,等會放風的時候,來球場後麵的油漆房,陳大哥讓我們給你送一些吃的,都是這裏沒有的,三年了,應該很饞了吧。”
我聽著就深吸一口氣,確實,三年來在這裏吃的,都是豬食,很想嚐一嚐外麵的東西,但是我還是小心謹慎,陳希會這麼好心?
我當然不會相信。
我看著尖嘴猴腮的人,拿出來一張照片,他說:“你弟弟有話要我們傳給你。”
我看著照片,就眯起了眼睛,這是我們一家人的合影,我弟弟也有一張,他們怎麼會有?
我把照片收起來,我弟弟應該跟他們有聯係,否則他們是不可能拿到照片的,我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站起來就走了。
把盤子放好之後,我就走了出去,到了外麵,等著集合,在這裏麵,自由的距離是十米,離開管教十米的視線之外,你就有生命危險。
我弟弟找陳希幹什麼?想要給我傳話?他有什麼要告訴我的?我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我弟弟也是通緝犯,不可能來看我,所以,我很想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
“集合,全部到球場,不想放風的回班房。。。”
管教喊了一聲,我看著人群就開始集結,有的人朝著球場去,有的人回宿舍,我朝著球場去,到了球場,大家都開始散開了,有的三五成群的聊天,有的坐著,我四處看了一眼,球場十米開外是一個存放油漆的庫房,牢裏麵每個月都會刷新界線,會用到油漆。
我朝著油漆房摸了過去,看了一眼之後,就朝著後麵去了,到了後麵,我看到那個尖嘴猴腮的人了,他朝著我招手,我就走過去,我問:“我弟弟要你給我們帶什麼話?”
聽到我的話,瘦猴說:“你弟弟幹了一件事,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我聽著就皺起了眉頭,我當然不知道外麵的事,但是看他說的很嚴重,我就急忙問:“他做什麼了?是不是被抓了?”
瘦猴笑了起來,說:“沒有,他隻是拿槍去打了陳希而已。”
我聽到這句話之後,沒有一擰,我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但是當我剛剛意識到什麼的時候,我的脖子猛然一緊,整個身體就像是被背起來一樣,立馬失去了平衡,瘦猴跟另外一個人按著我,讓我不能動彈。
我立馬缺氧,無法呼吸,嘴巴長著,身體被人控製著,我斜眼看著那瘦猴,他陰險的笑著,說:“你弟弟拿槍去要殺陳老大,所以,不能怪陳老大啊,你得死啊,你不死,他不安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