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別墅有許多關於阿魚的照片,桌子上擺著一個相框,相框裏麵的她穿著禮服,笑意盈盈的看著鏡頭。
想著那麼好的一個姑娘年紀輕輕就沒了,我也隨之多了幾分傷感。
“阿魚現在不能投胎,就是因為找不到屍體。那你呢?你有派人去找尋過屍體嗎?”
我認真盯著江寧生,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對於鬼來說,投胎可是大事,我肯定不能馬虎的。
江寧生揉了揉太陽穴,滿臉的痛苦與掙紮:“沒有,雲頂的懸崖深不可測。我派人去過,可是沒有找到。”
難道就是因為沒有找到屍體下葬,所以不能投胎嗎?我想起這個可能,喝了一口紅茶潤潤喉嚨。
“那怎麼辦,阿魚總不可能就這麼拖著不投胎吧。”
我看了一眼正坐在江寧生旁邊的阿魚,目光幽深。
江寧生似乎也很頭痛的模樣,他拿出一根煙,問我抽不抽。我搖頭,他便自己點燃了。煙霧繚繞著他的臉,增添了一些說不清的滄桑感。
客廳裏麵很安靜,安靜到江寧生一根煙燃盡,我們三人都沒有再說一句話。我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今天先就這樣吧,我要回家休息了。”
江寧生沒有攔我,他和管家將我送到了別墅門口,離開的時候,他很鄭重的告訴我說:“阿魚的屍體我一定會盡力尋找的!還有,你可以幫我跟阿魚帶句話嗎?”
我點點頭表示可以。
“你告訴她,我特別喜歡她,下輩子,我還想再遇見她。”
上車的瞬間,我看見阿魚站在江寧生的對麵。陽光斜斜的照射在她身上,隻是她沒有影子。她淚流滿麵,好像很感動……
莫名其妙就被塞了一把狗糧,我的心好痛!
回到家叫了一個外賣,隨後我就癱在了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覺,夢裏有一個不知是男是女的黑衣人背對著我。
“你現在還有機會,可以選擇遠離那裏。”
我意識很清楚,聽見這冰冷的聲音,我皺了皺眉:“你是誰啊?你在說什麼?”
“遠離那家咖啡廳。”
咖啡廳,我想起了花神咖啡廳。隻是,這個男人為什麼會讓我遠離那裏。
正當我想開口詢問的時候,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我醒了過來,外麵的天空已經差不多黑了下來。打開門,是送外賣的。
吃過飯之後,我就打車去了咖啡廳。
今日不知道是刮什麼風,老板林寶詠居然也在。她坐在咖啡廳的鋼琴處,手指白皙細長,指頭也修剪得很漂亮。輕輕按下琴鍵,隨之飄出來了一陣悅耳動聽的音樂聲。
一首《月半小夜曲》,音調婉轉悠揚,我聽得入了迷。居然忘記了去換衣服。
“好聽嗎?”她臉上是一個燦爛的笑容,歪了歪頭,似乎很期待我的回答。
我趕緊點頭:“好聽好聽,我們老板果然人美又厲害。”
林寶詠秀眉輕輕蹙起,似乎有點不爽的模樣。她努了努嘴,道:“叫什麼老板啊?搞得像我很老一樣,叫我詠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