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唯有這種解釋。
同時這也能解釋得了,為何雷宗天將他軟禁與此,卻並沒有沒收他的隨身物品。
試想,如此一個事事俱到的人物,怎麼可能疏忽了這麼重要之事。
就算是雷中天疏忽了,難道杜乙一也疏忽了?這說不通。
若不是疏忽,那麼雷中天就必定是有所仗持。
陸羽總算是明白過來。
原來如此!
他苦笑了笑,這個計劃,是行不通了。
他也終於嚐試了一次,什麼叫做聰明反被聰明誤。
原以為,他能大搖大擺進入雷宗,然後大搖大擺地離開。
可是......
......
......
雷宗,議事廳。
人數不多,僅有三人。
雷中天,杜乙一,以及雷中天嘴裏的老祖宗。
議事廳正中,原本是屬於掌門的位置,那名年青人端坐在其中。
而在之下,正是雷中天和杜乙一。
年青人坐在掌門的位置上,星眸微皺,食指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擊著椅子,似是在思考著什麼問題。
半響,年青人說道,“那個送歸兩部不傳秘法的年輕人,是哪門哪派的弟子?”
“稟告老祖宗,他是中土修行界,洪門弟子。”雷中天如實說道。
“洪門?”年青人皺了皺眉。
“中天,我們二人,有多長時間沒見了?”年青人換了一個話題。
“老祖宗,自你出去雲遊四海,已是過了五十年之久......”
說到這裏,雷中天不禁歎了口氣。
五十年,對於修行者而言不久,但是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已經是過了大半生。
也由不得雷中天發出這種磋歎。
“你娶了幾妻,生了幾個兒女?”
雷中天愕然,不解雷清元為何問出這種問題。
但他心中一動,答道,“老祖宗,我隻娶一妻,生下二子......大兒子也誕下一子,小兒目前隻誕下一女......”
“若是老祖宗想見,我可馬上召集他們前來,拜候老祖宗。”
“不必了。”雷清元輕輕地揮了揮手,繼而又道,“你先退下罷,我還有些事情,跟杜乙一商量一二。”
雷中天一愣,也唯有抱拳說了聲“是”,退出了議事廳。
本就安靜的議事廳,這下就更為沉寂兩分。
“杜乙一,我離開這些年,雷宗上下,風氣何如?”青年人突然又問了一句。
原本站在一側,雙眼微眯似是快要入睡的杜乙一,倏地清醒過來。
他點點頭,說道,“還行,風氣秉正。”
年青人又再陷入了思考。
像是被某個問題困擾。
這種情況,不知持續了多久。
杜乙一笑了,“老祖宗是不是認為,有點奇怪?”
年青人猛地抬頭,說道,“你也覺得?”
“老朽的確是若有所覺,但我想老祖宗,這些年來,是否有所獲得?”
“獲,有所獲。”年青人點點頭,繼續問道,“你認為,這算不算變數?”
“變則通,不變則不通,或許,這是幸事。”
這一番對話,話不對題,若是有外人在此,必定如墜雲霧裏。
隻是,杜乙一所說,卻讓青年人陷入了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