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次噠次——咚——鏘——”
燈紅酒綠,人聲鼎沸,鼓點聲依舊清晰,全市最大的夜總會,夜色,越是夜色深沉,越是夜色撩人。
“來,喝。”
“哈哈,你喝,喝不了罰你。”
“誰不喝誰是孫子!”
“來呀,怕你啊。”
嬉笑怒罵聲,觥籌交錯聲,一切的聲音都在這個鋪著紅毯的拐角處戛然而止,一片緋紅的樓梯,一路往上,竟安靜的仿佛與世隔絕,夜色的貴賓區,擅入者,非死即傷。
“來,司弦,喝酒,你不用擔心,沒事的。”
一身高貴禮服的女人,淡妝宜人,偏偏醉了幾分,嘴裏勸著別人喝酒,卻將滿滿一杯酒灌到了自己的口中。
“你喝醉了。”一身西裝一絲不苟,在夜色待了許久發絲都不曾亂上一分,穩坐在沙發的中央,仿佛黑夜的帝王,為什麼能讓他動容,此刻看著伏在自己肩上的女人,眼中閃過的光芒,讓人害怕。
“我沒醉,我真的沒醉,司弦,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沒關係,我們,我們來喝酒啊。”醉眼朦朧的女人晃晃悠悠舉著好不容易重新倒滿酒杯,卻還是拿不穩灑在了男人的西裝上。
“沈雪,你父母死了。”
“我,我知道啊,嘻嘻,所以你才不高興嘛。”打了個小小的酒嗝,一口酒氣吹在司弦的臉上,沈雪湊得離他更近。
“司弦,你放心,沈家,我能做主,你想要的,我給你,我給你,我,我,喜歡你啊,司弦,司弦……”
口齒不清的女人已經明顯有了醉意,依舊端坐的男人卻仍是看不出喜怒。
他動了,如同夜中的豺狼,讓人猝不及防,一把抓住沈雪的胳膊,另一隻手卡住沈雪的下巴,四目對視,打翻的酒杯潑濕了兩人的衣物,卻仿佛沒有人察覺。
“沈雪,你沒有心吧!”
“這不是正好嗎,反正我也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你們都知道,都不告訴我,還要我做什麼?”
掙紮一番沒有掙開男人的禁錮,沈雪也懶得再掙紮,借著酒勁直往司弦身上湊。
“我沒有心,我沒心,我的心,早就給你了呀,哪還有心啊,爸爸媽媽也不要我了,不要我了……”模模糊糊的,聲音越來越小,沈雪還是掙開了束縛,卻是推開司弦,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哎呀,怎麼卡住了?”迷迷糊糊以為自己穿的是小褂子,扯了半天也扯不下來,呆愣半響才看清自己穿的是禮服,又晃晃悠悠地拉拉鏈。
“嘩——”解開了拉鏈的禮服從身上滑落,沒有一絲阻礙,黑色抹胸內衣幾乎包不住飽滿的身材,腰身纖細,同款的三角褲讓人腦中發熱。
“噗。”猛地坐下,沙發都仿佛受不住誘惑發出了聲音,偏偏男人還是不為所動,隻是看著女人的目光,變的充滿侵略性。
“司弦,你看,你來摸摸看,看我的心,它真的不在了,它去找你了。”塗著淺色美甲的纖纖玉手抓著男人寬大的手掌在自己的身上胡亂地蹭,男人眼中的侵略性越來越重,偏偏已經醉了的女人渾然不覺,一點一點,將自己送向豺狼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