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薇聽了宋興文的話,輕輕搖搖頭,“我不在意,沒關係的。”沈薇將袖子放下來,隱藏了手臂上的傷疤。
宋興文也頗不讚成地看著沈薇,“沈小姐這是何必呢,更何況沈小姐還是演員,有傷疤固然會影響到未來的演藝生涯吧。”
宋興文知道沈薇這道傷疤有多疼,他從醫這麼多年,生老病死已經看淡了,看得最多的也不過是病人的痛苦掙紮,不是他冷血,隻是他的職業不允許他心痛,若是在手術台上,隻要手一顫抖,就可能下刀下錯位置,或者一個於心不忍的猶豫,就可能錯過病人的最佳搶救時機。
沈薇將視線轉出窗外,看著一片夜空,“過一陣子再說吧。”
沈薇和司弦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晚上十一點了,司弦可能今天和朋友聚會比較開心,所以喝得多了一些,沈薇以為司弦喝多了會耍酒瘋,沒想到司弦喝多了會如此安靜,一句話也不說地假寐。
“司弦,我們到家了。”沈薇輕聲搖著司弦的身子,管家早就在門口等著了,司弦似乎真的喝醉了。
“到了?扶我一下。”司機立刻繞過車子,扶住司弦的一邊身子,另一邊身子壓在管家的肩膀上,沈薇在身後拿著司弦的外套,小步跟著。
“沈小姐,那少爺就交給你了。”兩個人將司弦扶到摟上都是氣喘籲籲。
“好,那你們早點休息吧。”
沈薇關上了臥室的門,無奈地看著躺在床上的司弦,將外套掛在衣架上,轉頭給他脫下鞋子和襪子,“喂,司弦,你要不要洗澡?”
司弦右手扶著額頭,“你先去放水吧,我一會再洗。”
沈薇想了想他這個樣子,自己也沒法幫他什麼,隻好轉身進浴室去放洗澡水,在那之前,她特意向管家要了一碗醒酒湯。
“水放好了,你先把醒酒湯喝了吧。”沈薇拖著司弦的脖頸起身,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才讓司弦安穩地靠在靠枕上。
司弦閉著眼睛,感覺冰涼的瓷勺靠在自己的嘴唇上,瞬間睜開了眼睛,“什麼東西?”
沈薇嚇了一跳,“隻是醒酒湯,既然你醒了就自己……”
“用嘴喂我。”司弦打斷沈薇的話,目光炯炯有神。
“啊?”沈薇呆愣地對著司弦的眼睛。
“聽不懂?”說著司弦就要起身,但頭昏的依然站不穩。
“哎哎哎,你慢點。”沈薇將醒酒湯放到床頭上,連忙去扶司弦。
司弦踩著地毯走進浴室,站在浴室就托起了自己的衣服,沈薇怕他倒下,又尷尬地別開視線,不想看司弦脫衣服。
司弦沒有一粒一粒紐扣解襯衫的耐性,直接將襯衫扯開,扣子掉到地上又彈起來,聽得沈薇心一跳。
司弦接腰帶,好幾次都沒有解開,“嘖,幫我解開。”
沈薇看見司弦裸露著大片的胸膛,浴室裏黃色的暖光打在司弦肩膀上的狼身上,顯得狼也沒那麼嚇人了,低頭看到腰帶,才知道司弦說的是腰帶解不開,顫顫巍巍地將小手伸過去,金屬腰帶應聲而開,沈薇沒抬頭就感覺到了噴灑在自己後脖頸處的灼熱呼吸,盯著自己後腦勺的目光讓她頭皮發麻,絲毫不敢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