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扶著額頭,被兩個人小孩子的樣子氣的不行。
夜幕漸漸降臨,蘇淺還是如往常一樣給不悔講完故事,看著他睡著了,才獨自一人回客棧。
剛走出病房,輕輕地將門關上,就看到門口有一個靠坐在牆邊閉目養神的炎子昂。
蘇淺選擇無視,直接徑直的從他旁邊走過。
“太晚了,你一個人回去不安全,我送你吧。”突然間炎子昂站起身,自然地走在蘇淺的左側。
蘇淺清冷的說道:“不用了,我一個人可以。”
炎子昂眼神受傷的看著蘇淺,輕歎道:“我們兩個人真的要這麼疏遠嗎?”
“我們兩個人本來就沒有什麼關係,疏遠不是應該的嗎?“
蘇淺的話讓炎子昂更是心裏一痛,聲音低啞的問道:“蘇淺,可以給我一個認錯的機會嗎?”
“炎子昂,我想你誤會什麼了,其實你沒有錯,我也沒有錯。錯的隻是我們不應該相遇。”
也許不曾相遇,她便不會動了心,也就不會知道錐心刺骨的疼痛了。
“蘇淺,我在你眼裏難道就是一個錯誤的存在嗎?”
炎子昂停下腳步,認真的盯著蘇淺,想要聽到她否認的答案。
“是。”
這是蘇淺這五年來,想的最多的問題,如果可以重新來過,她一定不會再選擇相遇,因為分開後的絕望真的是太過於疼痛。
但是她卻一點也不後悔生下不悔,因為不悔就是支撐她這五年來活下去唯一的理由,也是她生命中的白月光。
炎子昂再一次心痛,緊緊地拉住蘇淺的手,隱隱有些顫抖。
“蘇淺,你到底要我做什麼,你才可以原諒我?”
蘇淺麵無表情的看著他,沉聲說道:“我已經原諒你了,謝謝你願意為不悔捐骨髓。”
炎子昂看著蘇淺波瀾不驚的眼眸,心凍上了一層冰霜,仿佛心跳都已經結冰。
“我們可以重頭再來嗎?”炎子昂眼神憂傷,聲音帶著一絲膽怯。
“回不去了,我們已經回不去了,我現在隻希望不悔能夠手術成功,像一個健健康康的孩子一樣。所以手術後,我和不悔還是會回英國,炎子昂,你也不必再為當年的事情自責,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蘇淺輕輕地從炎子昂的手中撤出自己的手,慢慢的轉身離開。
雖然蘇淺的話有些決絕,但是炎子昂還是沉默不語的跟在她的身後,見她平安走進客棧,炎子昂才慢慢離開。
蘇淺站在二樓看著炎子昂離去時,落寞萎靡的背影,最後輕歎的將窗戶關上。
他們已經不可能再在一起了,所以蘇淺,你不要再留戀曾經的美好。
日子就這樣慢慢度過,除了每天黏在身邊的炎子昂會偶爾給蘇淺來一些驚喜,剩下的生活就如白開水一樣,淡而無味。
算了算時間,很快就要到父親的忌日了,蘇淺將不悔托付給張醫生照顧,自己則在將不悔托付給了張醫生後,買了一束菊花和父親生前愛吃的糕點向父親睡著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