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在看報紙,喝著茶,挺悠哉的。
恐怕他並不知道昨天的時候,在他這個位置上那個人已經被人砍掉了腦袋……
我在保安亭外頭停了一會兒之後才走的,等我回到房子的時候卻怎麼都不敢進去。
可也就在這個時候,門打開了,我看到我公公那一張,雖然看起來平靜,但是滿目猙獰,就像一隻張牙舞爪惡魔的臉。
寶貝們,他什麼話都沒說,站到一邊等著我進去,然後我才進去的接著他又把門關上,他繼續看他的電視,卻沒有理會我。
直到我回到我的房間,同樣把門關上,我才發現,他好像知道我回來了?不然怎麼那麼巧我剛回來他就給我開門?
這讓我被後脊梁一陣發冷,同時我也想到了另外一個可能,他在我身上安裝了監視器什麼的。
所以他知道我的行蹤,知道我在什麼地方,等到我回到家門口的時候他都知道我已經回來會給我開門。
我被嚇的不行,連忙起身開始尋找身上有沒有什麼監控器的東西。
後來我把衣服都脫光光,始終沒有找到。
現在我什麼都沒穿,用被子包著自己坐在了床上。
我抱著膝蓋縮成一團,眼睛癡癡呆呆的看著房子裏頭。
我已經決定了,今天晚上不論如何我都要和白天涯攤牌。
我不管他想要什麼東西,要我的命都可以,我不願意再擔驚受怕。
天黑之後我瞪大眼睛看著他們,我在等待白天涯回來,我看了看時間,我又看了看時間,過了沒兩分鍾,我還在看時間。
就這樣把手機拿在手裏不動的看著,我在盼望他快點回來,然後我就可以把心裏憋著的話全部告訴他,把我的決定告訴他,我再也沒辦法忍受了,這個時候我都已經感覺到了我的極限,我的精神差一點點就崩潰,就差那麼一點點。
我肯定會瘋的!!
我死的好慘啊!
當這道聲音突然之間出現在我耳邊的時候,我被嚇得驚叫一聲,身子猛然從床上跳了起來。
可是當我看過去的時候,房間裏麵空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我大口大口的喘氣,瞪大眼睛,我不斷的看著四周,我說你是誰?你想幹嘛?你是保安?
沒有人回答我,隻有一片寂靜。
但是我總感覺他就在這個房子裏頭,他在某個地方盯著我。
我猛然看向天花板,肯定是在上麵看著我,並且在冷笑。
可是當我看過去的時候什麼都沒有。
不是在天花板,那就肯定在我的身後,我又猛然轉身看向身後,可是後麵隻有牆壁,什麼也沒有。
也不在。
在什麼地方?他肯定在看著我,他才衝著我笑,他的腦袋就在這裏懸浮著……
我嘴裏念念叨叨的說著,聲音很小,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在念叨些什麼,可是我就不斷的重複著那麼幾句話。
一股風吹過來,非常的冷,冷得我直打哆嗦。
可是後來我才想起來,我窗戶關死了,門也關死了,哪來的風?
我全身繃緊,身子不敢動了,也不敢回頭去看那股風吹來的方向。
那風還在吹著,就像有人在對著我吹氣,一口氣一口氣的吹。
我牙齒開始打哆嗦,哆嗦的聲音成了唯一的聲音。
我開口了,我對著保安說你,你的死如果沒有關係,你不用來找我,你要是想找人幫你報仇,你就去找道士,去找那兩個協警……
原本正對著我吹的風停了下來,房間裏麵那種氣氛突然間一鬆,而我整個人也跌坐在地。
第二天的時候小區再一次熱鬧了。
因為昨天晚上又死了一個人,是一個協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