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也知道現在的情況,所以他用手拍了拍我,同時對我說道別太緊張,應該沒什麼多大問題。
說話的時候他已經像這小孩子的屍體走過去,他蹲下來了,並且用手在小孩子的身上摸了摸,最後才搖了搖頭說道:“這隻鬼已經死了,魂飛魄散,看來對方在他們身上下了詛咒,又或者用了什麼藥物,到了一定的時間,又或者到了某一種特定的場合時,他們就會魂飛魄散。”
剛開始的時候我並沒有從這一件事情反應過來,直到後來我才知道他的意思是說我根本就沒有把這個小孩子拍死,是他自己死的,幕後主使人當然就是陳凱,但我聯想到這裏的時候,我再一次變得生氣,陳凱這個家夥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連他自己的手下都要設圈套,為了防止他們泄露自己的一些秘密,或者說一些不該說的話,甚至要了他們的性命。
鬼王再一次來到我的麵前,很認真的對我說的話,我對這個陳凱越來越感興趣了,這一種心狠手辣,心機陰沉的人絕對是一個很好的對手。
說到這裏,他臉上又一次多了幾分笑容,可是我看不過去,我是一跺腳轉身走人,走出了大約十多步左右之後,我才回頭對著鬼王說道:“要把這具屍體給處理掉。”
我可不想在這裏留下任何把柄,被人說我殺死了這個小孩,我相信在他的身上肯定有我的指紋,而且那也有我和他打鬥的一些痕跡之類的。正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我才不想讓這件事情變得惡化。
我知道他是鬼,更加知道是鬼利用了這個小孩子的身體來接觸我做盡壞事可不代表警察知道,這就表示這樣,現在我根本就不能做出這一類的事情,根本也不能把屍體留下來,被警察們發現,他們要是發現了,他們隻會單憑證據來說話,到時候我要說世界上有鬼,恐怕他們會笑掉大牙。
鬼王點頭告訴我放心就好了,說完他去忙他自己的事情,他做事我當然放心了,我放心不下的是現在躺在病床上的這一個白天涯,這個家夥現在為止都沒有醒過來,也因為這樣,我就越發的擔心。
醫生說沒有什麼大礙,隻要適當的休息就沒有多大的問題。
可問題到現在為止我都沒有看這個家夥清醒過來,甚至沒和我說一句話,張開一隻眼睛,我越想越不對勁,尤其是現在坐在他的旁邊看著他躺在床上靜悄悄的……
這一種感覺別提多曆年難受了,這樣白天涯就可以承受我現在的痛苦而我,這是沒心沒肺沒費了當做什麼都不知道繼續躺在床上安安靜靜的睡一覺。
這讓我想起了以前他們說過一句特別恩愛的話,那就是兩個人在一起的話,希望走的人是我,而不是他。
他先走的話,那麼所有的悲傷都會留到我身上。我會隨著年月每一年每一月,每日都會去思念他,每一次思念就是每一次傷痛……
所以對方先走的話,那麼所有的傷痛就是他在承受著,而我則可以閉上眼睛,安安靜靜的一覺不起。
當初第一次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覺得這是搞笑的,絕對不是真的,而且我也沒明白這種痛苦到底代表了什麼。
漸漸的長大了,經曆的事情多了,包括現在和白天涯在一起,我也知道了所有的一切,我也懂得這一句話的含義了。
可問題是,現在根本就沒辦法改變……
我依舊是呆呆的看著眼前這一幕,連鬼王進來我都不知道,他進來的時候也沒有別的事情,就隻是告訴我屍體已經處理好了,他不會出現任何問題。說完他轉身就走了,估摸著他也不想在這裏當電燈泡之類的。
那個時候我就苦笑起來,感覺這個世界上似乎真的隻剩下我和白天涯兩個人,而這種感覺卻是那麼的孤獨。我多希望這個時候能熱鬧起來,多希望能看到他看過,就算這個家夥天天欺負我,那又有什麼所謂?
在房間裏頭呆了大約有半個小時左右,我沒辦法再呆下去,就一種十分特別的不好,所以最後我才離開的,出去的時候,鬼王在等著我,他玩著撲克,看到我的時候,他就跟著我的身後,什麼話都不說。
離開醫院之後,這個家夥才開口說了一句:“怎麼樣?情況還好嗎?”
我說不好,這個家夥到現在為止都沒有醒過來。
鬼王不以為然的說道,估摸著他是受傷有那麼一點點嚴重,等於虛脫,所以需要好好的休息,你也別想太多,事情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複雜。
我知道鬼王說的應該也是對的,畢竟醫生都是這麼說的,這個家夥不願意醒來,估摸著也是,有著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怕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