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這就是別人說的精神支柱,當心裏有著精神支柱的時候,看到他都能很開心,仿佛雨過天晴,任何困難都顯得不那麼重要。
可是如果哪一天他消失不見,或者再也沒出現,這個時候的自己,就像失去了魂魄一般,變成了行屍走肉,行走於任何一個地方。
我靜靜的躺著,剛開始還用手去撫摸著他的頭發,還有他的身子,我卻感受到他曾經的存在,到後來的時候,我實在累了,才趴下去睡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隱隱中我感覺到白天涯在叫我的名字,當時我睡得正常,而且也特別的困,所以沒能睜開眼睛,隻是嘴裏應答了一聲,白天涯的聲音越來越近了,在我的耳邊響起,他低聲對我說道,傻瓜,你躺在這裏幹嘛?你這是在守護我嗎?就怕我到時候還沒好起來,你自己倒下去了,所以你得好好的休息,我的事情你不用擔心,現在我在陰間,我會想盡辦法回來的……
除了和我說話,他還拉我起來和我跳舞,就在房間裏頭翩翩起舞,我倒是沒發現這個家夥跳舞的技術進步了那麼多,想起當初的他,可是連跳舞是什麼都不怎麼懂的……
第二天豔陽高照,我從沉睡中清醒過來,用手揉著眼睛,看著遠處的太陽光,先是跑過去,將窗簾拉上之後才苦著個臉,笑著說,自己昨天晚上睡得跟豬一樣,怎麼一下子睡得那麼死。
平時我都會拉窗簾的,因為太陽光確實讓人特別的不舒服,尤其是這一縷陽光直射在白天涯臉上的時候,我相信他也會特別的痛苦。
我回頭看白天涯,發現這個家夥依舊是安安靜靜的,就像睡著了一半,不過我倒是發現他似乎有那麼一點點不一樣,他的嘴角帶著一絲絲的笑意,這一股笑意在這之前是沒有的,我也可以肯定絕對沒有,於是我就這麼呆呆的看著,心想著這個家夥是清醒過來了嗎?
當我連忙來到他麵前開口喊他的時候,他依舊是安安靜靜的。
那個時候我就苦笑起來,先想著自己這是著魔了還是怎麼的,一直都盼望他起來,明明他就躺著,可是我依舊把他當做已經清醒過來,這一切可不是一些什麼好的跡象,這就證明著我走火入魔了。
我起身離開,走的時候有件東西從床上掉了下來,發出清脆的聲音。
我看到了一個銀質的入鐲子,如今他在地上靜靜地躺著,可是對我來說卻不是一種好的體驗,昨天晚上我做夢的時候,他說要送我一個鐲子,他還告訴我桌子已經放在了他的身上,讓我去拿。
當時他跟我說在口袋,隻不過我認為這樣的事情隻不過是無稽之談,自然沒放到心上,可現在看來確實是那麼一回事,他確實在口袋裏麵放了一個鐲子。
我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眼前這一幕,我心想著昨天晚上我是做夢,還是真的。
我癡癡呆呆的看著眼前閉目的白天涯,想起了昨天晚上他對我說過的話,他說他在下麵正開心的不得了,因為他很有可能恢複到他過去的那種狀態,也就是說他能變成一隻鬼,就像他過去出現在我麵前一樣,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認為這樣的事情是一件好事,可是在我看來這件事情卻讓我心裏難受,我希望他是一個人,而不是一隻鬼,因為我很清楚的知道,如果他是鬼的話,那麼我就沒辦法和他在一起了,將來……
我們不會有將來的,這也是鬼王對我說過的話,在這之前他就曾經說過,我和白天涯不會有好結果的,因為白天涯是一隻鬼,所謂人鬼殊途,所以這個東西根本就不會改變,不論是任何原因,出現任何的情況都會是這樣的,那個時候他就讓我仔細考慮清楚了,說到就算白天涯現在是一個人,但終究到底也不過是借屍還魂的一種,所以早晚有一天他還是會回到過去的那種狀態,他還是會死去,我那個時候我就不得不考慮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
現在我就是在考慮這件事情,我在問自己,應不應該?
人鬼殊途的道理,我懂,所以我心裏也清楚,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的話,恐怕這就代表著,這是我和白天涯分開的時候。
但是我又是那麼的舍不得,我也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在我們的身上,所以現在我也是整個人癡癡呆呆的,看著眼前這一幕,心中在詢問自己,我該怎麼做?
沒有得到任何的答案,也沒人告訴我答案,唯一告訴我的人就是鬼王,那個家夥給我的是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