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冒的陳安準備離開了,可是這種情況之下,我又怎麼可能就這麼讓他離開?
他既然已經上了這一條船,自然就要留住他。
其實在我看來,這是對付他最好的準備,但是很快我就意識到另外一個問題:我沒有能力去對付他。
鬼王又不在我的身旁,真正的陳安現在在什麼地方,我也不知道,在這麼多不確定的因素裏麵,又讓我有什麼能耐去對付他,所以到最後的時候,我也隻能苦著個臉,看著眼前這一幕,看著眼前這個家夥。
他包也閑得挺自在地看著我的時候臉上更多的是得意,而且但我一直盯著他看的時候他就更顯得耐人尋味。
這個時候我甚至都在想著他是不是知道我在用什麼計謀,知道我已經在試探他,知道他的身份?
隻不過很快我就否定了這麼一個想法,因為如果他知道我已經識破他身份的話,他就不會衝我笑,而是直接對我下殺手。
可是我也沒能留住他,正如我之前說的那樣,現在不確定的因素太多了,多了讓我根本就沒辦法對付他,既然如此的話,我也隻能眼睜睜看他離開。
所以接下來我和他的聊天方式都變得比較輕鬆,就仿佛我們之間真的就像老朋友一樣聊天說話。
後來他說他困了,他要回去睡覺,然後我才不得已看著他離開,看著他回到了酒店的位置……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我看到了陳安,和平時一樣,中午的時候他才起床,看到我的時候,先是打了聲招呼,為了確定昨天晚上的事情,我還開口問了他一句,昨天晚上過的怎麼樣,和我聊天聊的還好吧?
可以想象當時他整個人都懵了,就這麼看著我半天沒有反應過來的樣子,當他再次詢問我的時候,我當然就當做什麼事沒發生,和他聊一些別的東西。
打掃驚蛇這種事情我是不會做的,同時我也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不要打草驚蛇,應該繼續在這裏等待。
既然司機大哥已經出現了第一次,就肯定會出現第二次,這種東西基本上是肯定的,正因為如此,所以我才覺得有必要在這裏繼續等著等待他再一次裝扮成陳安的樣子來迷惑我。
人就是這樣,當他嚐試到甜頭的時候,就會變得貪婪,就會變得越來越肆無忌憚,而現在我要做的就是放任他的肆無忌憚,讓他覺得我始終沒有發現他有什麼異常,讓他平平的以假冒陳安的身份來到我的身旁,打探一些消息,甚至對我出手。
當然他這一切都是表麵上的,而我要做的就是不動聲色,所以自始至終我什麼話都沒有說,甚至也沒有和陳安說起這一方麵的事情。
當然了,除了鬼王以外。
這一天我來見鬼王了,事態嚴重,不見他我心裏不安了,我的意思是讓他先從警局裏麵出來,畢竟以他的身份要想從裏麵出來,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可是當我好不容易見到他的時候,和他說起這件事,他卻拒絕了我,當時我整個人都呆住了,甚至以為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我覺得我已經說的非常的明白,可是他卻始終沒有把心思放到裏麵,所以那個時候他看我的時候眼神還帶著幾分呆滯。
我特別不喜歡他這種眼神,每當他的眼神變得呆滯的時候他就是個廢物,連普通人都不如。
事實證明確實是這樣的,當他又一次變得呆滯的時候,我和他說什麼話都沒有用,因為他根本就沒有聽進去,所以到最後的時候我也隻能選擇離開。
顧基一路陪著我,因為沒有他的話,我也見不到鬼王。
現在鬼王的身份比較特殊,而且那他們經過了一次又一次的審問之後,還是沒有任何的結果,雖然證據已經指明了鬼王就是殺人凶手,但是鬼王不親口承認那麼顧基也暫時拿他沒辦法,隻能先關了,隻能杜絕和任何人見麵。
隻可惜顧基他們不知道,其實沒人會來看鬼王,除了我以外……
“你相信他是無辜的嗎?我看你好像對他挺信任的,而且你也挺熟悉他的為人,要不然你就不會三番五次的想盡辦法來見他,還有今天你見他的時候說的那一番話又是幾個意思?”
顧基之所以這麼問,我也知道他的出發點在那,他無非就是偷聽到我當時,和鬼王說我現在有危險需要他幫忙之類的這一類的話,所以我也沒有什麼好忌憚的,直接告訴他最近發生了一些事情,一些不怎麼好的事情,所以我需要他幫忙。
“需要幫忙難道不是找警察叔叔嗎?我就在你的麵前,你為什麼不找我幫忙了?有我在任何事情都會得以解決,所以我覺得挺不錯的這樣。”
他的話讓我停下來了,我扭頭看向他之後才嗬嗬的笑說道,如果你能幫忙的話,我早就讓你幫忙了,可問題是你幫不上這個忙,所以你的好意我心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