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盛哥派來的人來的時候,我已經到了鎮嶽山莊的門口,但是依然無濟於事,因為根本進不去。
總不能等著孫藝璿徹底被淪陷吧,就趕忙讓盛哥的人聯係王國的老婆,除此之外恐怕再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
不過對王國的老婆過來的效果,我不抱任何希望。
過了一會兒,王國的老婆果然來了,一副氣衝衝的樣子,但還是沒有一點效果,說了半天,門口死活不讓進。
她又開始打王國的電話,直接關機,這讓在門外一直氣衝衝的王國的老婆更加生氣。
這樣叫下去,最後的結果肯定也隻能是無濟於事,既然一時半會兒突破不進去,隻能選擇守株待兔了,守住從鎮嶽山莊出來的所有門口,等著王國出來。
但是王國的老婆不願意等了,她收拾王國需要證據,也不需要證據,而一個不接電話,已經是證據了。
王國老婆走了之後,我們依然沒走,一直在這裏等著,等著王國出來,空曠的郊外,隻有一個鎮嶽山莊,我們是很容易被發現的,隻能選擇暫時遠離,停在距離鎮嶽山莊有一公裏的地方。
還想等著孫藝璿給我們發什麼消息,但是一直也沒有等到,心裏麵的著急和對孫藝璿的愧疚之感,迅速的生長了起來。
以孫藝璿一個女人,她怎麼可能抵擋的住王國的強暴呢。
我內心的焦慮在不斷的增加這,隻希望這樣的等待時間能夠再少一點,但是一分一秒過去了,鎮嶽山莊的門還是死死的緊閉著。
兩個小時之後,已經是十二點鍾了,突然聽到前麵有車聲傳來,再看過去,果然是王國的車,過來了,我們趕緊躲閃,以免被發現。
可是,就在我們躲閃的時候,王國的車子距離我們也越來越近了,等到確認已經躲避的安全了,王國的車隻能呼嘯而過的時候,車子的聲音卻突然間停了。
我的心裏咯噔一下,難道被他們發現了,眼睛稍微往前麵探了一下,車門果然是開了,然後就走下來了一個人,我們兩個人趕緊躲閃,但是車又重新開走了。
我們這才停止下了往前走的緊湊的腳步,就聽到了後麵的腳步聲,估計是有人從車上下來的,急匆匆的帶點慌亂的把腳步聲辨認了一下,才辨識出了來的人應該隻有一個人,這才把自己本來就有點慌亂的心情整理了一下。
骨氣勇氣咬了一下呀,回過頭去,發現竟然是孫藝璿一臉失落的走了過來,我幾乎都不敢再去辨認她的臉色,因為不好意思,其實遠遠的超過了不好意思,已經是愧疚了。
“藝璿……”我趕緊走了過去,準備扶住孫藝璿,可是我的手剛剛搭到了她的胳膊上,就被她輕微但是寸勁兒十足的甩開了。
“王國這個家夥,把你怎麼了?”看著孫藝璿失落到有點絕望的表情,我頓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她了,隻能如她一樣靜靜的呆在那裏。
我示意偵探離開,然後漆黑的夜空之下,接著一點微微的月光,就隻有我們兩個人了。
“你也走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看到了就剩下我們兩個人了,孫藝璿冷冰冰的說出了這句話,壓根也不在意,現在周圍的情況是什麼樣子,一副什麼業不怕的樣子,讓我更加擔心。
難道她這是想不開了,萬一再做出什麼傻事兒,豈不是步步為錯,想到這裏,我的心裏溫度,一下子降低到了冰點。
“這次是我不對,說到沒有做到,沒想到王國這個家夥,以後……”我剛想說以後絕對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了,可是剛剛開口兩個字兒,我繼續說下去的信心,頓時間喪失全無。
孫藝璿好像根本就不在乎我說什麼話,一個人開始往路上走,順著公路雙手無力的下垂搖擺著走著,完全沒有了往日的那種精氣神。
我趕忙走到了車跟前,啟動了車,跟在她後麵,車子走的慢,她走的更慢,走著走著,突然開始放聲大哭,但是這種哭不是傷心的哭,而是絕望的哭,我的心裏麵感受的清清楚楚,孫藝璿的每一聲痛苦,都讓我更加的內疚。
甚至我都覺得,孫藝璿之所以會有今天的遭遇,完全是因為我的考慮不周到,對王國有點太輕視,對自己有點太自信,對事情想的有點太天真。
孫藝璿哭聲控開始嗚咽,慢慢的成了放聲嚎啕大哭,聽得我也不由得為她的遭遇而悲痛,我再次體會到了,在堅強的外表下麵,孫藝璿柔軟無力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