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幾個家夥略顯倉促的離開了這個地方,我的全部精力就放到了如何迅速逃脫這兩個地方了,因為不容易,因為我連這一扇病房的門,從此都不一定能夠輕易隨便的踏出去。
我此時腦裏麵是淩亂的,因為對這個事實的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
“醫生,相信我,我是被這幾個家夥陷害的。”我用自己認為最理智的,最冷靜,最像正常人一樣的說話方式,跟醫生交流著。
但是醫生的眼睛卻停留在,如何把我迅速的安置好了,他就可以重新放鬆了,坐到辦公室去了。
“我知道,你是被陷害的,不要著急,在這裏住幾天就可以了,沒事兒的,這裏會非常舒服。”醫生總算是把眼神認真的放到了我的眼前,用他十分專業的語言和語氣,勸慰著我,從這些話裏麵,我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這是已經確確實實把我當成了一個神經病人。
“好好好,我不跟你說了,我打個電話就行了。”我被這個醫生這種跟本交流不下去的狀態,逼的恍然大悟的想到了我是可以用手機的。
但是等我摸我褲兜裏的手機的時候,才想起來,那個坐在我旁邊的家夥,自從把我的電話拿走之後,壓根就沒給我放回來。
“我暈,我的手機被那幾個家夥給揣走了,醫生,趕緊幫我要回來。”我又著急的對著醫生說,但是完全沒有什麼用,他們已經先入為主的把我當成了精神病患者,我現在說什麼都等於是白搭。
“你就好好在這裏休息吧,過段時間,他們會過來看你的。”醫生一副同情安慰的表情,拍著我的肩膀跟我說了這句話,就已經司空見慣的,有點麻木的離開了,任憑我再說什麼求救的話。
因為生活在這樣一個完全跟外界隔離的地方,我覺得周圍所有的東西都怪怪的。我因為是剛來,還是其他的什麼原因,被一個人安排在一個單間裏麵,空蕩蕩的,出了床子和簡單的東西,其他的一概沒有。
靜下來之後,我明白,首先我得想辦跟外界取得聯係,隻有這樣,才是我唯一出去的辦法。
但是這個地方的監視的嚴格,完全超乎我的預想,我剛把身子從房間裏麵探了出來,就已經看到有人過來了,我趕緊又把身體收了回去。
這簡直比坐監獄還讓人發指,不過估計這兩個差不多吧,都是讓人難以忍受的。
不知道外麵,是否已經覺察到我失蹤了,不管怎麼樣,這次的突圍,基本上得全靠我自己了。
著急也沒有用,隻能先熟悉環境了,然後再伺機看看到底有沒有什麼逃脫的可能性。
到了下午,我就被叫著到外麵去活動,基本上跟監獄裏麵放風一模一樣,放完風之後就是吃飯,吃完飯之後就是自由活動一會兒,然後還要吃一大堆藥。
我認真看了一下,都是些安定鎮靜的藥,其實很不想吃,但是完全沒有一點抵抗力,如果選擇不吃,就肯定會有更加讓我忍受不了的措施了。
所以隻能乖乖的跟個小孩兒一樣,被人很和藹的灌下這些藥。
雖然在整個放風,吃飯,吃藥的過程中,我都在努力的觀察尋找出去的可能性,但是自始自終也沒有找到一點希望。
我的腦子裏麵盡量把在電影上看的監獄生活的場景重複了好幾遍,想著什麼地方到底可以成為突破點。
但是都被證明是徒勞的,準備上個廁所去睡覺,出來的時候,卻看到了掃廁所的清潔拿出來手機看了一下,然後就又把手機放到了外麵的衣袋裏麵。
我茅塞頓開,真實找了一圈,終於在這裏找到了聯係的可能,但問題是從這個清潔工人的身上成功的神不知鬼不覺的把手機拿出來之後,還要有足夠的時間把電話打出去。
關鍵是廁所裏麵還有其他的人,就是想先把這個清潔工人一拳打暈,也沒有條件啊,而且除了廁所,肯定那就更沒有機會了。
眼見著就要出廁所了,還是沒有想到更好的辦法,隻能遲緩的,慢慢的往前挪動著,眼睛還不時閃爍的往這個工人的身上看著,主要是他的布袋。
等走到和工人距離最近的地方的時候,我發現他的口袋足夠的大,以至於隱隱約約都可以看見,我不覺內心激動了一下。
正好這個時候,從我身邊走過的一個家夥,興高采烈,活蹦亂跳的往外走,卻把我重重的碰了一下,我身體在努力扶正自己的一瞬間,意識到了這絕對是一個難得的機會,就果斷的放棄了自己已經有點自我扶正的身體,而是順勢的傾倒到了這個工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