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賠償(1 / 2)

“強子,你瘋了?”此刻的盛哥在一旁看出了我的想法,可是話說出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看著那突如其來的砍刀,我毫不猶豫的手接白刃。

“哢嚓”一聲,那砍刀狠狠的砍在了我的手心之上,鮮血直流。片刻間的功夫鮮血便浸滿了我的上衣。

那一刻我清楚的感覺到了那一刀的力量,好在這隻是一把普通的砍刀,可能這砍刀是很久沒有用的緣故了,刀刃並沒有想象中的鋒利,否則這一刀下來我的右手恐怕就不保了。

但是我也知道這一刀的力量砍刀人的腦袋上,必定鮮血四濺,挨刀者很可能一命嗚呼。

看到這一幕,那名拿刀砍人的打手也驚呆了,滿臉的惶恐,從他的眼神之中我看出了他此刻對我的畏懼,也許我是他見到的第一個願意為朋友手接白刃的人。

正在打鬥的範少也注意到了這一幕,在如此激烈的打鬥之下,容不得他有半點多餘的考慮,回身就是一個側踹,將剛剛企圖用刀砍他的人踹出5米開外。

同時還伴隨著一聲悶響,大概是肋骨斷裂的聲音。

也許是我為範少挨這一刀震驚到了周圍的打手,我明顯的感覺到了這些人的士氣明顯大不如剛開始那樣,甚至進攻也變的遲緩。

範少和王武兩個人打鬥的更是遊刃有餘,雖然對麵人多勢眾,但是他們人數再多也根本不是雇傭軍的對手。

不一會的功夫,那帶頭的打手便招呼其他人撤退,猶豫我的傷勢比較嚴重,範少和王武也無心戀戰,很快則也是停了下來查看我的傷勢。

手心處一條巨大的傷口,鮮血不停的往外湧,看到傷口後,範少沒有片刻的猶豫,直接從自己的衣服上撤掉一塊布條,給我的傷口纏上,然後就馬上攙扶著我往醫院的走去。

這種傷勢雖然不大不小,到了醫院還是免不了進行了縫針,手心上足足縫出了10針,這也是我從小到大第一次縫針,雖然打了麻藥,但是看到那針頭在自己的手心上傳來傳去,難免多少都有些畏懼。

盛哥則如熱鍋上的螞蟻,在手術室外的走廊上來回走動,畢竟他隻是一個私家偵探,平時也不斷會得罪人,但是這種真刀真槍的打鬥他也是第一次見到,也是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打鬥留下的傷口。

範少和王武則沒有太大的驚訝,畢竟是經曆過生死的人,這種傷勢對他們來說是再平常不過的了,他們倆隻是默默的坐在走廊上等待。

如果說人生處處充滿的變數,那麼今天的打鬥無疑也是場變數,而我去替範少手接白刃那一幕是這一場變數的中心點。

當我出來手術室的時候,範少則第一個走到了我的身旁。

“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但是你的要求我並不能答應。”

範少的這句話弄得我空歡喜一場,前麵半句似乎在給我希望,而後半句又將我的希望沉入穀底。

我也是一臉的無奈,可是當我完全失去信心的時候。

範少接著又說道。

“既然決定不做雇傭軍了,那就不會再走老路,但是我願意以兄弟的名義和你一同前往金三角。”

聽到這句話,我頓時就驚呆了,這還是我期待的結局,這句話就如同一劑強心劑,聽到之後片刻之間我也不顧及我的傷口,伸出手來給範少一個擁抱。

興奮無以言表,我說話也語無倫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說什麼。

“其實我內心的動搖是在你為我擋那一刀開始。”

“今天萬幸,那刀子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鋒利,而且這也是我們誰都沒有料到的,可是如果今天那刀子真的和想象中的一般鋒利,你剛剛的舉動雖然能救我的性命,可是你也會因此失去右手。”

“我想沒有哪個人會願意為一個自己以前從未謀麵的人而放棄自己的一隻手。”

說道這裏,範少這個經曆過大風大浪,槍林彈雨一路走來的大男人眼中竟隱隱約約的顯現出了幾滴淚珠。

看到此刻的他如此深情,我在一旁也是不停對他寬慰到。

我叫他不必自責,內心不要有壓力,這隻手不是還好好的麼。

“今天我能僥幸活命,完全是有你在,否則我這條命肯能早就沒了,以後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範少願為你赴湯走火。”

範少說著便用右手狠狠的錘了幾下自己的胸口,有點向天賭咒的意思。

事後我也想過,如果那天挨刀子的人不是範少,我應該也會去為那人挨上一刀,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人活在世上要有一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心,否則人活一世,看著世間百態,那該多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