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老是覺得身上很疲乏,無論是睡了多久,早上起床的時候,還是覺得很眼睛都睜不開,起身的時候,總覺得有一絲疲乏感,早上在鏡子裏洗臉刷牙的時候,我看到自己的發間有幾根閃爍的銀絲,我驚訝的拔了它,也沒有當一回事,但是還是在心裏感慨了一番:我才20多歲,居然就開始長白頭發了,一定是最近操勞過度,要吃的好的補回來。
這麼想著,我就直接下樓覓食了,我起床的時間已經是很晚了,大胡子和朱柳早就吃完了,坐在樓下等著我了,我絲毫都不覺得羞愧,和他們打了一聲招呼,就開始一邊看著菜單,一邊報了一大串的吃的,什麼油條,豆腐腦,炸醬麵,還要了一份小籠包。點好了吃的,坐在了朱柳的旁邊,我就開始打起了哈欠,朱柳笑著說道:“柳絮影,我覺得你最近怎麼感覺有點虛呢,是該多吃一點補補。”我沒有精力理會她的調侃,直接倒在了桌子上,趁早餐上來之前,多睡一會。
朱柳和大胡子看著我毫不在意的倒在了油膩膩的桌子上,麵麵相覷。我也沒有再搭理他們,迷迷糊糊中覺得自己快要進入夢鄉的時候,忽然覺的頭頂上傳來一陣刺痛,雖然不是很明顯,但是還把我給弄醒了,“誰啊?就知道擾別人的好夢?”我不滿的抬起頭看去。
隻見朱柳一臉無辜的朝我笑了笑,她的右手上捏著一根絲線狀的東西,被陽光照射的閃閃發光,沒有找到罪魁禍首,我搖了搖頭,倒頭又準備接著睡,朱柳見我又要倒下,迅速的出手,托住了我的下巴,另一隻手把她剛剛捏著的東西湊到了我的眼前,是一根白發,就算我的腦子像一團漿糊一樣,我還是明白了這個我的頭發。
朱柳見我看清了,把頭發扔在地上,一臉擔憂的湊過來看著我:“柳絮影,你怎麼長白頭發了?”我沒有回答她,我回想著自己在下樓之前明明把僅有的幾根白頭發給拔掉了,怎麼忽然又長出了一根,是我沒有拔幹淨嗎?還是在這短短的一會兒又長出來了一根,朱柳看著我陷入沉思,又伸手在我的眼睛前麵揮了揮,又告訴了我一個不幸的消息:“柳絮影,你眼睛下麵的黑眼圈很明顯啊。”她頓了頓,突然又對我說道:“你好像還長了一根皺紋。”
聽了她的話,我心裏一驚,不會吧,她是在和我開玩笑吧,我抬頭看向他們兩個,希望他們告訴我這不是真的,隻是朱柳的一個玩笑,大胡子一直沒有說話,顯得異常的嚴肅,她見他看向他,不安的移開了目光,裝作在打量著什麼,但是見我一直沉默的看著他,他終於回過了頭,看著我,然後說出了讓我崩潰的話:“師父,你真的長皺紋了,而且你的頭發好像又白了幾根。”
朱柳聽了大胡子的話,也朝我看來,然後對我說道:“柳絮影,真的出事了,你好像正在變老。”我愣在原地,就在這個時候,我點的東西都做好了,服務員把東西送到我這裏來的時候,一臉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我看向他,冷冷問道:“有事嗎?”偷偷的打量被我給發現了,他尷尬的說道:“沒事沒事,不好意思。”然後就趕緊急匆匆的走了,但是在走的過程中,他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我一眼。
我表麵上強裝淡定,但是手心上開始冒出了細細的汗珠,沒一會功夫,手心都被汗水給打濕了,滑溜溜的,就像是有蛇在上麵爬似的,朱柳和大胡子默不作聲的對視了一眼,然後朱柳抿了抿唇,斟酌了一番,就準備安慰我,我沒有等她開口,就直接站了起來,丟下一句:“我沒胃口,不想吃了。”就急匆匆的往樓上跑,在上樓梯的時候,我明顯感覺自己有些吃力,終於上來了,我舒了一口氣,然後下一秒,就聽到自己的身體裏發出一身清脆的響聲,隨即是腰部傳來一陣鈍痛,看來是把腰扭了。我扶著腰,慢慢的挪到了門口,然後就動作很不利索的掏出了鑰匙。
人在越急的時候就越是什麼事情都辦不好,越是倒黴的時候就連喝口涼水都塞牙,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插了好幾次,鑰匙都插不進鑰匙孔裏,在我都快要崩潰的時候,才把門打開。我一走進去,顧不的關上門,就直接衝到了洗手間,站在了洗手間的鏡子麵前,我的最後一絲僥幸的心理都沒有了,朱柳和大胡子果然沒有騙我,這麼一會功夫,我的頭發上已經出現了很多的白發,就像雪一樣夾雜在我的黑發中間,顯的異常的明顯,怪不的那個服務員顯得這麼驚恐。我的眼尾也出現了細細的紋路,是皺紋,這兩樣東西是怎麼都不該在我的這個年紀出現的,我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忽然覺得有點崩潰,到底是哪裏出現了問題?為什麼我會變成這樣?
我抱著頭,蹲在了地上,一陣腳步聲傳來,我看著離我越來越近的高跟鞋,是朱柳,我忘記關門了,朱柳蹲在了我的旁邊,她拍了拍我的背,難得溫柔的問我:“柳絮影,你還記不記的三天前?”聽了她的問題,我有一點迷糊,我抬起了頭看著她,她鼓勵的看著我,慢慢的引導著我:“對的,好好想一想,三天前,你和我和大胡子在一起,還有誰?她對你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