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不去嗎?”直到出門之前,我抱著門,雙眼含淚,還在做著最後的掙紮,第一次能完好無損的回來那是我的運氣好,誰知道後來還會出現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要是像朱柳那樣在夢裏見到一堆的怪事,那我哭都不知道找誰哭。
但是畢岸秉持著他一貫冷漠無情的原則,將我從門上扒拉下來,麵無表情的說道:“不行,你不能在我這裏白吃白喝,要是你不去賺錢的話,我就把你給趕出去。”我被畢岸拖開,將最後的一點希望交付給了朱柳:“朱柳,救救我,我不想去啊。”朱柳剛一臉同情的朝我伸出了手,就看到畢岸對他冷冷的一瞥:“還是說,你也想一起去。”就果然的將手縮了回去,改成了揮手,她一臉微笑的對我們揮著手:“一路好走,早去找去,我呆在這裏給你們看家。”然後不等我們反應,就動作迅速的“嘭”的一聲,關上了門。
整個過程的發生不到兩分鍾,我一臉呆滯的看著緊閉的大門,欲哭無淚,隻得認命,一邊哭喪著臉跟在畢岸的後麵,我一邊不斷問道:“你這次想我去入誰的夢啊?”畢岸快步的走在前麵,並沒有要回答我的意思,我趕緊快跑了幾步,跟上了他,見他不願回答這個問題,我馬上就換了一個問題:“你昨天說這是一個大單,那是不是說明很危險啊?我還能活著出來嗎?”
“畢岸,畢岸,你跟我說句話呀!”
“.…..”
“畢岸,你告訴我呀。”
“.…..”
前麵的人不說話,我就鍥而不舍的跟在他的後麵追問著,忽然畢岸一個轉身,今天他還是全身黑的打扮,忽然這麼一轉身,隻露出一對眼睛,目光沉沉的看著我,莫名的給了我一種壓迫感,我後退一步,縮起了肩膀,心裏想著:該不會是把他給惹生氣了吧。
誰知他卻眼眸一彎,一看就是露出了一個微笑,但是卻讓我覺得太詭異了,我警惕的看著他,問道:“你要幹嘛?”他輕笑了一聲:“你想不想知道今天那個雇主是怎麼搞成那個樣子的?”
我想起了那個佝僂的身影和那張麵目的全非的臉,心裏明明覺得應該拒絕的,但是卻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想。”
畢岸聽到我的回答,看起來很滿意,他看著我說道:“是死了之後,被他的兩個兒子丟到垃圾堆裏燒成這樣的。”他看著我,語氣輕描淡寫,就像是說“今天晚上吃什麼一樣”淡定,他看著我一臉的驚愕,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接著補充道:“哦,對了,他的兒子你還見過,你還進入了他的夢呢。”我愣愣的看著他,忽然就想起了夢中的那個黑瘦猥瑣男,雖然他看起來也不像是什麼好人,但是我也沒有想到他能做出這麼喪心病狂的事情,我追問畢岸:“Wi為什麼呀?他為什麼要那麼做?他和他的父親有仇嗎?”畢岸回答:“沒有仇。”“那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我還是不能理解,畢岸嗤笑了一聲,淡淡的回答:“為了省那兩百塊錢的喪葬費。”“啊?”畢岸接著說道:“他們兄弟兩個在父親得病死後,為了節省兩百塊錢的喪葬費,就商量了一下,一拍即合,把老頭子拉到空曠處的垃圾堆給燒了。”我還是愣愣的看著他,沒有從這麼具有衝擊力的事件中緩過來。
畢岸看著我,輕笑了一聲,然後忽然湊近了我,冷冷的眼神盯著我,對我警告道:“所以,不該問的,不要多問,不該管的,不要多管,因為你知道的可能都是些挑戰你的極限,讓你難以接受的事情。”我皺了皺眉,他的話雖然難聽,但是卻是大實話,我現在卻是很後悔知道剛剛那件事。
他見我點了點頭,直起了身子,說道:“走吧,要做什麼我會提醒你的,其它的你就不用多問了。”我恍恍惚惚的跟在了他的身後,果斷的轉變了自己的態度,明哲保身才是最重要的。
安靜的走了一會兒,由於在想著心事,所以覺得時間過的真快,畢岸提醒我到了時候,我還覺得怎麼這麼快就到了,我抬頭看著眼前的別墅,心裏想著這可比上次那個焦炭人要有錢多了,怪不畢岸說這是一筆大單子。就在我抬頭打量,胡思亂想的時候,畢岸走上前,抬手敲了敲門,我看到他敲門,趕緊站好等待,門就被人從裏麵打開了。
開門的是一個小姑娘,黑發特別的黑,眼睛特別的大,臉上還抹了胭脂,紅的紅,白的白,可是並沒有塗好,一看就惹人發笑,更奇特的是她的衣服,穿的是那種舊社會封建人家小丫頭的衣服,硬邦邦的,還沒有任何的曲線,一動衣服就“嘎吱嘎吱”作響,她探出頭來看了看,看到是畢岸,忙笑著對畢岸說道:“畢岸大人您快裏邊請,我去通報一下小姐。”我看到她紅撲撲的臉上擠出了一個笑,就像是個喜氣洋洋的大蘋果,看著大蘋果在我的眼前晃,我實在是忍不住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