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前這條馬路雖然說有些荒涼,但附近也是稀稀落落的有些人家。李爾玉不斷地觀察著眼前的情景,眉頭微蹙,神情嚴肅而專注。
“那天,我隻是看了她出了門,看見她在這條路上走走停停,我也知道這裏一時半會可能是等不到車的,也就進去了……”楊父繼續說道。
李爾玉和喬川半蹲著身子,仔細地在路邊勘查起來。可惜時間已過去十幾天,他們沒有任何發現。
喬川站直了身子,籲了一口氣,卻見李爾玉站在那裏微微蹙眉,似乎在思考什麼。
一會,李爾玉從她的包裏掏出了一張地圖,放在旁邊的草地裏,看了起來。喬川知道她在想事情,也沒顧她,自己抽出一根煙也在草地上坐了下來,歇一口氣。
過了大約十分鍾,李爾玉把地圖收了起來,臉上的表情舒展了不少。見這個樣子,喬川知道她有一些主意了,便向她喊道,“怎麼樣?有什麼發現?”
李爾玉向喬川走了過去,神色鎮定。走近後,才說道:“我懷疑這個嫌疑人是偽裝成跑摩的的,騙了楊玉柯上車後,把她拖到了一個沒有人煙的地方,對她實施了奸殺與碎屍。”
喬川倒是有些意外,自己可是沒想到這一點,又覺得李爾玉說的是挺有可能的,便點了點頭,道:“說說你的根據。”
李爾玉蹲了下來,不緊不慢地說道:“因為這個地方鄰近都有房屋,時間又是晚上八點左右,嫌疑人不可能在這裏實施作案,也不太可能在這個時間點選擇作案,在這樣一個時間點,又要把受害人騙去別的地方,再結合受害人當時正在等車的情況,那麼極有可能是偽裝成跑摩的的,把她拖到了別的地方。”
喬川十分欽佩地點了點頭,道:“你說得很對。你剛才在查看地圖,是不是已經猜到了嫌疑人把楊玉柯騙到什麼地方去了?”
李爾玉平靜而從容地說道:
“首先,嫌疑人不太可能把受害人拖到家裏去,因為隻要嫌疑人住的地方不是在受害人回家的路線附近,受害人就不可能任由他騎著摩托把她拖那麼遠而不反抗。而嫌疑人看來是個慣犯,他不可能每次作案都剛好使他家在受害人回家的路線上,更何況,他事先根本就不知道受害人要去哪裏。所以,他應該不會抱這樣的企圖。”
“還有,我們再作退一萬步的設想,假設嫌疑人的家就在受害人回家的路線上,要把她拖進屋也是不太可能的。所以,嫌疑人應該就是把受害人在野外實施侵害的。”
“而同樣的道理,這個作案現場也隻能在受害人的路線附近,因為受害人肯定熟知自己娘家到回家的路線,隻要一發現路線不對,肯定也會進行反抗和逃脫,這個時候,嫌疑人就必須要作案了。”
喬川在一旁聽了這嚴謹而又出色的分析,也是不由得不住地點頭。
李爾玉這時候把手裏的地圖在草地上鋪了開來,手在地圖上指了起來,“我剛才仔細查看了地圖,在沒有監控的地方,又是在受害人回家路線的附近,又是荒涼野外的地方,就是距離這裏三公裏的桐樹坡了。再往前走,就是市區,有監控,而且再也沒有可以實施作案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