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姚如雲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床上,她都不知道是怎麼進的房間,冥冥之中好像有人將自己抱進房間。
她從床上起來,隻覺得脖子酸痛,似乎是睡的落枕了,她起來將窗簾兒拉開,單其馨就敲門進來。
姚如雲見她眼眶紅紅,好像剛哭過,神色又有幾分緊張,她拉過單其馨的手坐下,問道:“大姐,你怎麼了?”
“如雲……”這麼一問,單其馨居然哭了出來,“你知道嗎?剛二弟過來,跟單家上下都宣布說,說葉嫂昨晚被槍決了……”姚如雲早就知道這件事情,眼下也沒有太多神色顯露出來,單其馨見她這樣,以為她傻了,自己也更加難過,“不知道二弟……二弟他怎麼不手下留情……你的槍傷是葉嫂打傷的,是不是?”
姚如雲一怔,原來單其瑞真對單家全部的人這麼宣布了?可是當下她不知道要怎麼跟單其馨說,隻道:“大姐,他在哪裏?”
“二弟嗎?二弟剛在前廳。”
她並不是在這個時候還要找他理論,隻是一時氣不過,她推開單其馨站起身來,衣服沒來得及換就往樓下跑。
單其瑞果然在前廳,默默的坐在沙發上抽煙。
他跟前的煙灰缸裏都是剛抽完不久的半支煙,甚至還往上騰著煙霧,屋子裏到處都是蒲菏煙草味,濃烈的讓人聞了直想咳嗽。
姚如雲走過去,將他手裏正在抽的煙一搶,往煙灰缸裏頭摁去,說道:“你倒還有心情悠然自得。”
不知為何,單其瑞竟然勃然大怒起來,他站起身子一把拽過姚如雲的手,將她往沙發上按去:“姚如雲,你做了些什麼?!”
她看著他,隻覺得他現在生氣的樣子可笑又可恨,她“嗤”了一聲:“你生氣什麼?”
他卻按在她的喉嚨口愈加用力起來,弄的她劇烈咳嗽,他切齒道:“你說,你昨晚背著我做了什麼?!”
她被他掐的眼眶紅了出來,卻還是那般的平靜:“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你還撒謊!”
“咳咳……你放手!”她竟然歇斯底裏的叫了出來,“單其瑞,你欺人太甚!所有事情都是你做的,憑什麼要誣陷一個不相幹的人?”
“我誣陷什麼了?昨晚……昨晚他為什麼會在你房間裏?難道這也要說我誣陷?!”
昨晚?她不記得誰會在自己的房間裏。
哦……她終於想到,昨晚似乎誰將自己抱回到房間裏,她以為是單其瑞,可是這樣看來,那個人並不是他。
“單其生?”她想到了這個名字,脫口而出,“我不知道是他。”
單其瑞聽的更來氣,眼中的怒火燒成一片,他沒有那麼大度,容忍不了大半夜的會有別的男人出現在她的房間裏,要不是今天起的早,他也不會看見單其生從姚如雲的房間裏出來,要是她與單其生做出了那種事情,那他定會發瘋到將單其生在她麵前斃了!
“你說!他對你做什麼了?!”他終究是無法忍住心底的怒火,他快要把她掐死了。
“咳咳……”她已經覺得空氣越來越少,眼前隻是犯渾的模糊,可她依舊固執,固執的不肯軟弱,她閉上眼,有氣無力,“我不知道……”
“二弟!”單其馨走下樓來瞧見這番場景,嚇的慌忙跑過來要拉開單其瑞,“二弟你不要這樣,不要這樣二弟!會出人命的!”
單其馨越是這樣說,他就是越來氣,按在姚如雲脖子上的手鬆不了半分力氣,他額頭上的青筋都崩裂出來,甩手推開單其馨,他的唇角抽搐的厲害,隻是忍著那股衝勁:“你要是氣我槍決了葉嫂,你也不必大動幹戈的讓別的男人睡你的床!你知道我現在是怎麼想的嗎?我真的恨不得……恨不得一槍就去斃了他!”
她笑了,靜靜的笑淌了一臉:“嗬……單其瑞……原來……你也是會發瘋的……”
他從來也沒有在她麵前這樣發火過,發火到幾乎要將她置於死地,好不容易,他最後的力氣沒有了,掐在她脖子上的手漸漸鬆開,單其馨趕緊上前拉扯開他:“二弟!王副官,快將二弟拉走!”
“咳咳……”姚如雲總算是重新呼吸到了空氣,幹澀的喉嚨咳的她眼淚都彪了出來,她竟然會將他逼到這樣的絕境,他居然快要被自己逼瘋了……
她隻覺得心裏無比痛快,想來找他,卻是讓他將自己差點掐死。
其實姚如雲並不知道昨晚是單其生將自己抱回了房間,也不知道他竟然在自己房間裏睡了一整夜,要說他對自己做過什麼,她覺得應該是不成立的,但單其瑞會發這樣大的脾氣,確實讓姚如雲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