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其生答應離開了監獄,開著車去了街上。
本想著去趟單其峰那裏,可當他看見滿街的霓虹燈閃爍,茶樓裏都是唱戲的喝茶的,還有隱隱傳來的幾聲嬌嗲,他全身的血脈都膨脹起來,車“吱嘎”一聲就停在茶樓下。
“反正都套不出二哥的事情,還不如先玩個痛快,這幾天啊……”單其生伸手伸了個懶腰,打個哈欠,懶洋洋的自言自語,“可把我累壞了,瀟灑都沒有幾回。”
他嘴角一翹,得意一般的撫了撫頭發,一聳肩膀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茶樓簡簡單單的,隻在前麵搭了個戲台,台上的女子一看便知是位美人,柳葉一般的眉毛下襯托出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光是那眼睛,就將單其生的魂都給勾走了。
“上茶!”他一喊就有人送茶上來,又指了指在台上唱戲的女子,“去,把她叫下來。”
“先生……”
“我叫你去就去,囉嗦什麼?”單其生瞥了那老王一眼,從口袋裏掏出幾個銅錢來塞到他手裏,“這些夠不夠?去,把她給我叫來。”
“是是是。”那老王見錢眼開,答應著就把那女子拉了過來。
“叫什麼?”單其生問她。
“小翠……”女子細聲細語,眼簾微垂著,一副嬌羞的模樣,她的手裏抱著琵琶,手指白皙的像是要滴出水來了一樣。
單其生心裏一動,抬起她的下巴:“晚上跟我回家。”
小翠明顯被嚇到了,身子劇烈的一抖:“不敢,小女子不敢。小女子隻是賣藝,從不賣身……”
他捏住了她的下巴,很不高興:“我帶你走是看的起你,你倒好,連個臉都不賞?!”
小翠“噗通”跪下來,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珍珠,直直往下掉:“求先生饒了小女子吧,小女子上有老下有小的,而且還有丈夫……”
“丈夫?”單其生哈哈大笑起來,“丈夫算什麼?你有種在這裏賣藝,就有種隨我走,不與你廢話,我現在就帶你走!”
“不……求求先生了……”小翠磕著頭硬是不肯走,“我隻是賣藝的……求先生放了我吧……”
單其生哪裏管得了那麼多,一把揪起她來,又丟出幾個錢給那個老王:“這些賞你的,算是做了個媒人!”
老王眉開眼笑:“謝謝,謝謝先生……”
“不……不要……”小翠被一把抱起,她的琵琶掉在地上,弦都摔壞了,她隻是一個勁的哭,害怕極了,“求求先生放我下來……求求您了……”
單其生一句話也不答,直接走出去將她塞進車裏,拿出繩子來把她手腳都捆的結結實實的,又拿出厚實的布頭往她嘴裏一塞:“這是你自找的!”
“嗚……嗚……”女子無聲的眼淚直掉,無助感爬滿了她整張小臉,她縮在座位上抽泣著,直到到了單家。
單其生拽她出來,既沒有給她鬆綁,也沒有讓她說話,隻抱著她往樓上奔。
“嗚嗚……”女子掙紮,奈何手腳都被捆住隻能嗚咽。
“四少爺……”有下人經過瞧見了隻是尊稱一聲,心裏都明白,四少爺最近時常帶陌生的女人回家,為此三少爺似乎發過一次脾氣,可他還不知悔改。
“呯——”單其生甩門關上。
“四……少爺?”小翠瞪著眼睛看他,“你是督軍的……”
“沒猜錯,本少爺就是!”
此話一出,小翠渾身又是一顫,她終於明白,這裏是督軍府,也就不可能有反抗,反抗是殺頭之罪。
淚汪汪的眼眸微微下垂下去,她不敢再看單其生的臉,蜷縮著身子蹲在地上顫抖的厲害,單其生碰一碰她,她就縮的更加厲害。
“起來!”單其生終於不耐煩,抓起她的頭發來,她吃痛,隻好站起來。
“先前來的女人都是乖乖的,就你一點都不聽我的話!”他揪著她的頭發湊近些,皮笑肉不笑,“小心撕光了你。”
“不……不……”小翠渾身發抖,臉色煞白一片。
他嘴角一彎,“嘩啦”一聲撕下一片她的衣服,她嚇得大叫出來說“不要”,單其生捂住她的嘴,又狠狠撕下一片來,說道:“這是你的回報。”
驚恐的眼裏滿是淚水,她被他按到下去,躺在冷冰冰的地板上麵,她掙紮著,眼前是被片片撕碎掉落的布料,他笑著,讓她聽的詭異又害怕。
他猙獰的笑,樣子甚是恐怖,她的眼淚狂流,流的稀裏嘩啦,她像個狼狽無助的小羔羊,長發鬆散開來,又像個瘋子。
她終於哭喊出來,雙手往他身上猛打:“不!你不能那樣做!不能!”
他瘋狂的笑著,鉗製住她的雙手,她痛苦的流淚,臉色白的如死人一樣。
“嗖”,輕的幾乎聽不見,單其瑞騎在她身上的動作停止了,“啪”的一聲,他竟然倒了下去。
他躺在小翠的胸膛上,頭上滲透出血紅來,眼睛睜的大大的,好似痛苦的不知所以。
小翠一怔,好似嚇著了,她盯看著躺在自己身上的單其生,楞上幾秒,之後是一聲尖銳的驚恐穿破房間的寂靜。
她伸手推他,卻硬是推不動,彼此身體的交融,使得她的手不停打顫,她認為要出不來了,卻在眼前出現一個人,那個人的臉上帶著麵罩,聽他對自己說:“你是誰?”
她舌頭好似打結了一樣,顫抖著唇瓣說不出話來,看著黑麵罩的人,她隻把口水往肚裏咽,發傻一樣的說著:“不……我跟他沒有關係……”
“我管你有關係沒有關係,反正,你也得死。”
她才剛搖頭,就被一槍擊中眉心,整個人一怔,直直往後仰去,腦袋磕在床腳上都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