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嚴爵將蘇錦帶走。
蘇沫和大夫人恨的牙癢,而燕青心裏卻是五味雜陳,看著蘇錦被別的男人嗬護在懷,他卻隻能被蘇沫呼來喝去。這一切的根源都是錢,如果自己有錢何苦這樣攀附女人,又怎麼會將心愛的女人向外推。
蘇老爺子和他一樣,一輩子做了一個權勢的傀儡。
“將二夫人安排在二樓朝陽的臥室裏,另外聯係醫生。”
傭人聽到蘇老爺子如是安排,卻沒人敢接話,隻將眼神望向大夫人。
大夫人簡直氣到跳腳尖銳的嗓門劃破此時壓抑的氣氛:“什麼?你要這賤/人搬到樓裏,還要給她找醫生?我不允許!”
蘇老爺子無奈的歎口氣:“難道你要整個蘇家陪葬...”
大夫人語噎。
嚴爵抱著蘇錦上了車,蘇錦疼的坐不下去,卻是直接趴在車裏的過道上。
“起來。”
蘇錦忍著痛爬起來:“對不起...我隻是想趴著會舒服一點...”
嚴爵將自己的椅背調整舒服自顧坐了上去拍了拍自己大腿:“坐這來,趴我懷裏。”
蘇錦又擺手又搖頭的扯到傷處痛的齜牙咧嘴:“不不不...我趴下麵就挺好的。”
嚴爵看著她突然覺得很是心疼小心將她扶過來:“地上太涼,你發燒還沒好,如果再著涼了,不能如期工作,會影響還我錢的。”
蘇錦撇撇嘴:“原來如此,你放心,隻要死不了,我就能幹活,不會耽誤還你錢的。”
嚴爵的懷抱很溫暖,暖的蘇錦覺得這一切都是一場夢...
“你想聽聽我媽的故事嗎?”
嚴爵揉了揉她的頭發低聲說:“如果你想講,我便聽。”
“我媽有一個非常詩意的名字-謝夢倚,可笑的是,夢來雙倚,醒時獨擁...一宵燈下,連朝鏡裏,瘦成十年花骨。”
“這是納蘭的《鵲橋仙》。”
蘇錦抬頭看他:“沒想到你居然看納蘭性德...”
“故人相贈,閑來無事之時便翻來看看罷了。”
蘇錦哦了一聲繼續講母親的故事:“這個名字是我媽自己改的,因為她喜歡納蘭性德,讀了這首,便執意要改,沒想到卻應了她現在的生活。A城早年是一座文化古城,而謝蘇兩家便是世代生活在這裏的大家族。兩家聯姻本是好事,我媽和父親本來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妙人,可是A城日益朝著都市化發展,一直不肯接受新事物的謝蘇兩家逐漸衰落,蘇家為了挽救他們的家族,強逼我父親娶了高家之女,就是現在的大夫人,當時我媽已經懷孕,我父親本想給我媽一筆錢,將她養在外麵,可大夫人卻大方寬容的將我媽接進了蘇家的大門,我媽本來對她感恩戴德,可沒想到進了蘇家大門,就被安排在蘇家後院的小屋裏過著被囚禁的生活,幾十年來,我媽見到父親的次數屈指可數。現在我想明白了,大夫人就是要將我們囚禁在她眼皮子底下,這樣時刻盯著才能保證父親看不到我們。而我所謂的父親懦弱無能,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我無數次勸過我媽,逃吧,放下父親,帶著我逃出蘇家,這樣我們能過一個全新的生活,可是我媽她深愛我父親,堅持生活在有他的地方,就這樣一過就過了一輩子...”
“這或許就是古人常說的,問世間情為何物,隻教人生死相許吧。”
蘇錦點頭眼淚隨之落下:“隻可惜我媽她深情錯付...”
“不要想了,睡一覺,我們就到家了。”
蘇錦聽到嚴爵如此說,心下感動,靠在他堅實的胸膛聽著他沉穩的心跳,覺得很是安心。可是她知道,車開往的地方,不是她的家...
不能別人對自己好一點,就把心給出去,然後心就會碰的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