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月抿嘴不語,也不尷尬。
朱默留下了幾個調理的方子,就閃人了,隻是離開前,順便說了句。
“對了,下官聽說,今日早朝的時候,安平王被幾個官員參了一本,說是……結黨營私,克扣上繳貢品。皇上聽了之後很是震怒,罰了安平王一年的俸祿,並且責令禁足一個月家中,閉門反省。”朱默帶著些許笑意,看向了楚懷風,“參安平王的官員,似乎,正是丞相黨一派的人。”
說完,朱默便提著一個醫藥箱踱著步子離開了王府。
楚懷風眸光一斂,安平王被參?難道,這事是父親在背後指使的。不過想想也正常,父親在朝中勢力盤根錯節,想要小懲一個安平王並不是什麼難事。隻不過……這用意,恐怕還是為了替自己出氣吧。心中不禁又是感動又是好笑,在護起自己的女兒時,左丞相當真是沒有絲毫猶豫。
自然,蕭世寧也猜到了,不過還是有些不滿的說了句,“這懲罰也太輕了。”安平王那一家子,他現在可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楚懷風走到床邊,坐了下來,不由單手撐著腦袋看著床上一副病態的蕭世寧。
不得不說,蕭世寧這副病懨懨的樣子,不止比平時乖巧的多,再加上他本就生的陰柔,這樣看著,卻有幾分說不出的病態美。
“蕭世寧。”
“嗯。”蕭世寧悶悶出聲。
楚懷風雙眼輕輕的彎了一下,輕聲道:“以後,不要再受寒了,好好愛護自己的身體。”她可不想再多幾次,一醒來,身邊就躺著一具“屍體”,更何況,她從心底裏也不想蕭世寧出事。
蕭世寧一雙眼睛倏地泛起晶亮,巴巴的眨了兩下,答應道:“好。”
見蕭世寧這般乖巧的樣子,楚懷風不由一下子就輕笑了開來,伸手摸了摸蕭世寧頭頂的頭發。
蕭世寧似乎也喜歡楚懷風的觸碰,不禁輕輕動了動腦袋,而那有些剛長出來的頭發,微微撫的手心有點癢癢的,卻又舒服極了。
“你知道你現在的樣子特別像什麼嗎?”楚懷風終於忍不住開口。
蕭世寧桃花眼泛起一絲疑惑,“什麼?”
“以前小時候,我也經常這樣摸隔壁家的小奶狗。”
蕭世寧:“……”
安平王府。
“啪!”
一陣響亮的巴掌聲陡然在安平王府響起。
“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如果不是因為你,我能被皇上懲戒嗎?”謝深指著眼前的少女憤怒的罵道。
謝祈畫被謝深的這一巴掌打懵了,眼淚簌簌的滑落下來,不明所以的看著從小疼愛自己的父親,聲音支離破碎,“父王,您被朝臣狀告與我何幹?”
謝祈嵐也將妹妹拉後了一點,“是啊,父王,你怪妹妹做甚?此事跟妹妹有什麼關係?”
謝深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指著這兄妹倆,“你們……如果不是你妹妹非要鬧著嫁給九王爺,我會這麼被人看笑話嗎?我會被左複惦記上,被他的黨羽參上那一本嗎?但凡在官場浸淫了多年的人都看得出來,那兩個人分明就是左複授意,才會剛好在今天參我一本。”說著,謝深憤憤的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