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楚懷風卻總覺得池淵還知道些什麼,可又不好問。
不過她現在知道,為什麼在池淵身上能夠感覺到那股熟悉的親切感了。
因為,池淵口中所說的高人,很有可能就是師父。
楚懷風站在已經幾乎可以肯定,師父沒有死了,象棋她也隻在師父的口中聽過。
可是……為什麼師父又要假死呢,又到底去了哪裏?
“這位高人是姑娘認識的人嗎?”池淵詢聲道。眉眼含笑,清風如許。
楚懷風也輕笑著回道:“或是故人。”
“原來如此。”池淵也不多問。他總是知道,什麼時候該什麼,不該說什麼。讓人在他麵前舒服到不加掩飾。
“姑娘打算在這裏住到什麼時候?”池淵隨意的問道。
楚懷風知道,池淵並沒有趕人的意思,隻是單純的詢問罷了。卻還是揚了揚嘴角,“怎麼,池先生是打算趕人了嗎?這兒有吃有住,我哪兒舍得走啊……”
楚懷風拖長了尾音,一副就賴上你的模樣。配上她這張少女般嬌嫩的容貌,反而成了一種少女獨有的俏皮可愛。
即便是知道她是故意的,卻一點都氣不起來。
池淵失笑,看著楚懷風半玩笑半認真的說道:“若是你喜歡,可以一直留下。”
“哦?你確定要養一個閑雜人等?”楚懷風挑了挑眉毛。
池淵將棋子一顆一顆的擺回的原來的模樣,而後緩緩抬起頭,一雙燦若星辰的眼眸竟好看的令人窒息。
他說:“養一個閑雜人等,池某還是養得起的。”
楚懷風微怔了一下,帶著一半玩笑,“那就多謝池先生了。”
隻不過二人心中都心知肚明,她是不可能會一直留在這裏的。
翱翔天際的雄鷹,又怎麼會,被這一方小世界所束縛。也,不應被束縛。
倆人聊了許許多多,談天說地,而越是跟他交談,楚懷風越是心驚,這個男人,幾乎無所不知,仿佛任何事都有涉獵。
他能很快的察言觀色,了解自己的想法和心情。
有那麼一刻,她甚至覺得,他們已經認識很久很久了,像是朋友,像是知己。
說話間,阿洛送來了一壺溫酒。
想到從來自己闖蕩江湖時就素來喜歡飲酒,這時候一看見酒,不免眼睛有些發光。
池淵唇畔含笑,“想喝便喝,此酒不傷身。”
楚懷風眉毛一挑,直接開了一盅酒,仰麵喝了一口。酒入喉頭,溫進了自己腸壁,恍然間,似乎又回到了從前行走江湖時的羈揚和灑脫。
池淵沒有像她一般直接喝,而是緩緩的倒了一杯,酒水滴入的聲音好聽的就像是一首撥彈的樂曲。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我們認識隻有短短幾日,但總覺得認識了很久很久。”楚懷風喝了一口酒笑吟吟的說看著池淵,“和池先生的聊天,總是很讓人愉快。”
池淵眸光笑意漸濃,給自己斟好酒之後,才看向麵前的女子,“是嗎?”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兩個字竟帶著點挑逗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