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輕歌此話一說,晚靈和宿長雪臉色都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尤其是宿長雪,俊容瞬間寒如冰霜。
楚懷風敲著茶杯的手指忽然頓了下來,嘴角也若有若無的勾起了一抹弧度,可那雙鳳眸卻是第一次對易輕歌露出了一絲冷意。
“公主殿下……是想向我,討要長雪?”楚懷風凝著聲音一字一句的輕聲詢問。
易輕歌渾身陡然升起一股寒意,但還是沉聲道:“是。”
隻要她朝這個女人開口,向長雪的主子開口要人。那麼,長雪就沒有主子了,他就是自由自身。而且……隻要這個女人將長雪給她,長雪也就能夠同她在一起了……
這是易輕歌思慮許久所想出來的方法。
她知道,所有的一切,隻有從這個女人入手,她才有機會。唯一的機會。
宿長雪頓時看向易輕歌的眼裏是徹骨的寒冷,但同時,他的目光更多的卻是放在了楚懷風的身上。
他沒有說話,他想知道,少主,究竟會怎麼說。雖然他相信她,可還是忍不住的有些期待。
楚懷風眸光微冷,盯著易輕歌,“長雪,是我的親人。”嘴角輕彎,“別人若是傷他一分,我必會還十分。如他不願,誰也不能強迫他做任何事情!”
她是長雪的主子,但同樣,更是他的親人。
在他們守護她的同時,保護他們,也是她的責任。是她身為少主,應當盡到的責任。
她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的人受任何一絲一毫的委屈!
易輕歌臉色微變了一下,輕輕的咬著下唇,有些酸澀,也有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而長雪唇角卻難得的溢出了一絲笑意,宛如初雪被暖陽化開,連那一雙眼睛都仿佛閃爍著星光。
晚靈也笑了,所以他們才會這麼死心塌地的追隨少主啊。
在他們保護著她的同時,她又何嚐不是在保護著他們每一個人呢。
楚懷風繼續說道:“公主殿下,我不會幹涉長雪的任何事,但,我可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強迫他做他不願意做的事……你,可明白?”
她雖然並不反感這個大梁公主,也欣賞她的脾性。但這不代表,她就任由她對長雪做出令長雪難做的事。
讓她跟隨他們這麼久,已經是她對易輕歌的寬容了。她可不會讓易輕歌以此為借口,總是纏繞在他們的身邊,緊繞著不放。
“至於你於長雪的恩情……”楚懷風看了眼長雪,笑了笑,“若你非要以這來換取你想要得到的報酬。那麼,恕我直言,公主殿下如此得到的報酬,終究不過是鏡花水月,竹籃打水,一場空罷了。”
楚懷風這話說的絲毫不留情麵,也說的很是直接。
易輕歌心中就像是有一塊石頭深深的沉到了穀底,貝齒輕咬著下唇。明明眼裏已經噙滿了悲傷,可臉上似乎還是在極力的隱忍著。
她一雙眼睛隻是盯著宿長雪,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些什麼來。
可那張幾乎完美的人神共憤的臉上,連一點別樣的情緒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