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淼閉了眼。
“你想說這裏麵的人不是你?!”楚邵言森然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顯然已經酒醒。
宋淼嘴角牽起了一抹苦澀的笑,“無論我說什麼,你不是都不會信的麼?你看到這個,早就認定了我背叛了你。我說什麼,又有什麼用?”
她臉上的神色帶了那麼絲的倔強,額頭上還在汩汩的冒著鮮血,順著她的鬢處劃下,鮮紅的顏色,襯得她的臉頰更加的蒼白,夾雜著一絲的脆弱。
楚邵言盯著她的雙眸滿是鋒利,仿佛恨不得在她身上戳出一個窟窿。
良久,久到宋淼覺得自己的身子都快要麻木起來,楚邵言才陰晴不定的從她的床上起身。
他的臉色依然冰冷難看到了極點,他的視線掃過她淩亂的身子,眼裏是不再掩藏的厭惡,“宋淼,我不會碰你,我嫌你髒!”
說完,也不管宋淼一瞬間慘白的臉色,扭過頭就朝著臥室外走去。
……
最近事情有些多,霍天擎記不得自己已經加了幾天的班,這樣也好,總好過總是去想那道身影。突然接到官越的電話的電話時,才想到今晚本是跟他們約著吃飯的。
“四哥,你該不會,又在加班吧?!”那邊傳來官越無語的聲音,而後又變成了猥瑣的恐嚇,“不是我故意嚇你,四哥,熬夜加班傷腎啊,男人那東西你還沒用,就用不了了,怎麼給我們嫂子性福?!”
霍天擎往後仰靠在椅背上,鬆了鬆領帶,意有所指的笑,“再怎麼樣,也比你們的耐用。”
官越一噎,哭笑不得,“得,就當我沒有說過。四哥,今晚還來嗎?”
霍天擎眯了眯眼,想到那個還沒有打出去的電話,再看了看窗外的夜色,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麼,他的神色忽然就柔軟了下來,“你們玩吧。”
“我就知道是這個答案。”官越哼哼兩聲,“您老就跟您的那堆破數據結婚去吧!”
說完,手機那邊便隻剩下“嘟嘟”的占線聲。
霍天擎劃拉著通訊錄裏的聯絡人,手指在一個“喵喵”的稱呼上停下,按了下去。
隻可惜,那邊也不知道為什麼,良久都沒有人接。
霍天擎挑了挑眉,眼神在燈光的籠罩下有些起起伏伏,過了一會兒,他直接發了一條短信過去——
“白天找我什麼事?我在開會。”
可惜這條短信跟剛剛的那通電話一樣,依然沒有人理。
過了十分鍾,霍天擎的眉頭已經微微蹙起,他忽然站起身拿過西裝外套,想要開車去宋淼的家門外,卻又猛然想到,宋淼,是住在楚家的……薄薄的唇不悅的抿起。
……
而此刻的宋淼,在楚邵言離開後,進了浴室重新洗了個澡,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她忽然不知道自己接下來的人生要怎麼辦。老人們都說自己種下的因,就要自己接受酸澀的果實。當初隻怪她一意孤行,覺得時間可以改變一切……
她拉出脖子裏的一條銀項鏈,上麵,串著一枚不起眼的銀戒指。上一次後,她就直接將戒指放到了這裏。
她有些出神的取下那枚戒指,而後隨手將戒指放到了洗手台上,走出了浴室。
……
第二天宋淼一來到公司,秦筱筱就發現了她額頭上的傷口,不由得驚呼,“宋姐,你這裏……怎麼了?”
“不小心摔了一跤。”宋淼語氣很淡,也幸好昨晚拿了陳秘書上次給她用的膏藥敷了一晚的下巴,下巴上的淤青基本沒了,再將頭簾放下來,不會太引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