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遙一口老血差點沒從喉嚨裏噴出來。
不害臊的人,時遙不是沒有見過,但是像是莫錦途這樣不害臊的說起來還是頭一個,時遙看著莫錦途一直沒有說話,腦海裏不知道此時此刻又在思考著些什麼。
蘇醫生捉摸著時間過來拔了針,人就走了,看樣子充分給這兩個人留下了可以交流的二人空間,時遙看著蘇醫生離開模樣,突然發覺,好像就連莫錦途身邊的人都開始覺得兩個人之間似乎有著說不完道不明的奸情在其中。
“你跟我出去了一趟,你應該知道我沒有嫌疑了吧?說起來我身邊的人不過都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良民!”時遙認真的說道。
莫錦途不說話,坐在時遙的床邊,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如果你覺得我有問題,你可以隨時把我的背景查完!之前的事情和昨天的事情我都不跟你計較了,就當被狗…”
時遙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後麵幾個字已經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畢竟在談條件的事情,說出那樣的話,無意識在莫錦途的頭上火上澆油。
“說,接著。”莫錦途唇角微揚,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可臉上的笑容並沒有一絲半點的善意。
時遙咽了一口吐沫,緊張感和恐懼感在這一瞬間加劇的同時,就連正眼都不敢往莫錦途身上多看。
誰知道她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居然會跟莫錦途之間牽扯不清,現在看著莫錦途那張萬年冰山臉上有了笑容時遙一點也不覺得幸運,相反,油然而生了一種恐懼感,緊抿著下唇的同時,似乎身體還抑製不住的顫抖著。
可是今天不把話說清楚,媕娿以後這些話十有八九也說不清楚了!時遙深吸了一口氣,繼續道。
“那你這話的意思應該是同意了我的說話,而當時我也知道你的頭是我打傷的,按照道理來說我也應該對這件事情負責任,所以這段時間我臨危不置的照顧,你應該能夠感受到我的誠意,也能夠原諒我的過失對嗎?”
時遙努力將所有該套路的話套路清楚,以至於莫錦途翻出那些有的沒的,又讓時遙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對。”
聽到莫錦途這句話,時遙心裏舒了一口氣,心想總算能夠回歸正題上了。
她從床上坐了起來,一雙眼嚴肅的看著莫錦途,身上除了一件睡裙什麼也沒有,時遙一點也不害臊,既然該發生過的事情已經發生了,反正這樣也沒什麼關係。
莫錦途身邊便宜都占過了,她時遙也沒有必要扭扭捏捏。
“我不計較你對我的非法監禁,我隻希望,這樣的非法監禁能夠就此結束!從今天起!”時遙難得態度強硬的開口道。
莫錦途摸出手機撥通了警察局局長的電話遞到了時遙的麵前,看起來依舊是上次的手段。
如果說第一次,時遙可能會對於這個無賴無從下手,可是這一次,時遙深吸了一口氣,接過莫錦途的手機毫不留情的摔在了地上,看著莫錦途的同時,很有骨氣的揚起下巴。
“莫總我告訴你,這一招已經對我沒有什麼用了,我現在需要我的自由,如果你不把我的自由還給我,那麼我們倆也就隻能魚死網破了!”時遙厲聲說道。
莫錦途雙眼微眯成一條線,並沒有任何憤怒,就連臉上的笑容都沒有改變過。
這個時候的樣子讓時遙忍不住有些慌張,心裏根本不明白現下的莫錦途葫蘆裏到底買著什麼藥,嚇得咽了一口吐沫的同時,卻又緊接著深吸了一口氣,把剛才的話又大體的重複了一邊。
莫錦途沒有起身,仍舊坐在了床上,眼神掃向地上支離破碎的手機,又看向一旁的時遙。
“你說得對,我們應該把所有的事情算清楚才行。”
“好!今天一切結束了你和我以後橋歸橋路歸路,從此不再往來。”時遙說道。
“恐怕很難,就算上次的錢我們一筆勾銷,但是住在這裏這段時間的吃穿住行,不可能就這麼算了,時小姐我隱約算過,連上地上的手機,剛才蘇醫生的醫藥費,還要你平常在別墅裏吃的用的,恐怕沒有個三百萬是不能解決這件事情的。”
“三百萬?莫錦途你瘋了吧?我吃黃金啊!三百萬!”時遙一拍床鋪坐起身來,雙眼茫然的看著莫錦途說不出來。
根本就沒有想過,看起來那麼儀表堂堂的一個男人,居然能夠這麼斤斤計較。
莫錦途微笑著站起身來,時遙總覺得比平日裏板著張臉的模樣看起來更令人害怕,時遙看著莫錦途,強撐著臉上的笑容。
“你住的別墅,還有專人服侍伺候著,再者廚房裏的菜那天不是大魚大肉?就連魚翅鮑魚我記得你也應該是吃過的!蘇醫生是要價一向不俗剛才的診費自然不會少的,昨天我一個總裁陪著你們一起去野營,一天所損失的費用,隻讓你賠三分之一已經是很公道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