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十五分鍾後,沈青青就被保鏢拉走了,嘴裏還罵罵咧咧的。
要不是時遙懶得跟她計較,就沈青青的質素,以她懷孕前的脾氣,大概早就跳上去把沈青青的嘴給撕了。
現在隻能安慰自己,不要跟這種人計較免得動了胎氣。
“我現在送你回去,剛才發生的事情很抱歉。”
時遙深吸了一口氣,淺笑著聳了聳肩,看上去似乎是一副沒什麼大不了的模樣:“沒事,她的脾氣我也算見識過幾次,是犯不著就因為這麼點事情,去生氣。”
沈從然放心的點了點頭,帶著時遙離開。
正在這個時候原本躺在病床上的人,打開門趕了上來,一把抓住時遙的手,一張臉蒼白如紙,額頭上布滿了細汗。
“她不能走。”
時遙看著莫錦途現在這模樣,隱約覺得頭疼,以自己現在的力度擺脫一個病人的糾纏,大概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看著莫錦途現在這樣,換做是誰,恐怕都沒有辦法掙脫開他。
唐梓瑩這個未婚妻站在三個人麵前就好像一個無名的陪襯。
“我的傷你也有原因,要不然就賠我車禍的損失,要不然你就要無條件照顧我到出院。”
“你這是什麼狗屁邏輯,莫錦途做人還能不能稍微講點道理,你車禍這件事情憑什麼怪在我頭上,我難道是剪了你的刹車線,還是逼著你開車一路踩著油門?”
“你沒有辯護的權利。”
時遙看著莫錦途那張臉第一次覺得自己居然也能被莫錦途鬧得哭笑不得。
這個家夥說的話簡直荒唐,還為堂堂總裁,時遙都替莫錦途這家夥覺得丟人,唐梓瑩急忙上來打算做個和事佬,沒想到就被莫錦途一個眼神殺了回去。
“莫錦途你這個家夥到底講不講道理,我憑什麼要對你負責任的,你的邏輯從一開始就有問題!”時遙氣急敗壞的說著,手擺動了兩下還是被他死死的抓著。
沈從然看著莫錦途現在的情況,低聲道:“你先答應和他回病房吧!”
時遙發覺這一次自己還真的是深入狼窩了,要不然怎麼會被這一群不講道理的狼要的死死的無論如何都不肯鬆口。
迫不得已之下,時遙隻能跟著莫錦途回到病房,還沒等莫錦途鬆手,人就昏了過去。
時遙轉頭看了一眼沈從然,一臉懵逼。
“你早就知道。”
“我送你回去吧!這裏交給唐小姐照顧就行了。”沈從然看了一眼病房外的身影:“她應該也不敢,直截了當的殺人。”
說真的時遙聽不明白,沈從然這番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可能夠離開這裏,也算是可喜可賀,沈從然送時遙回去的路上並沒有詢問病房裏發生了什麼,隻是就沈青青任性無理的事情深表歉意。
“我希望快一些結束這樣荒唐的生活去國外,肚子一天天打了,就莫錦途這樣我相信用不了多久,這肚子裏的胎兒多半就瞞不下去了。”
“隻是因為唐梓瑩也懷孕的事情,你就不想讓莫錦途知道你腹中子是他的嗎?”
時遙手覆上小腹,發出一聲輕笑:“沈先生應該也不希望我將孩子的事情告訴莫錦途,我不知道莫錦途怎麼想的,不過沈先生應該不會容許任何一點可能性發生,就我現在看來。”
“看來你知道我在思忖著什麼。”
“我也不知道,我的猜想對不對,不過以這些天對沈先生的了解,沈先生做的每一件事情,應該都有一定的利益關係,不過這樣也好!我也不希望莫錦途對我繼續糾纏下去。”
說完時遙拉開門下車。
沈從然坐在車裏,不由合上雙眼發出一聲輕笑。
這個女人似乎越來越有趣,也越來越吸引了,沈從然手覆蓋上方向盤中間的標誌,轉頭看了一眼小區,時遙已經消失了。
沈從然深吸了一口氣,坐直了身體,也許對於時遙的動心,隻是一種錯覺……
下午。
時遙又開始忙忙碌碌的工作,雖然還是被站長訓了一頓,畢竟又失蹤一樣的請假,時遙也隻能低著頭乖乖挺站長發泄。
雖然臨離職之前的工作沒什麼重要的,但是幾天沒有出現在電視台難免別人會說閑話。
閑話的代言者,非陳姐莫屬。
時遙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來電視台的第一天什麼地方不對勁得罪了這位老人,反正至此之後,這個女人就像是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似的,死咬著自己不放。
就連時遙已經打算離開電視台,陳姐的冷言冷語也絲毫不鬆懈。
“聽說你現在又攀上個有錢人了?時遙不是我說你,你這樣的女人是真的厲害,我們電視台裏恐怕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有你這樣功力深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