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從然回到家內,習慣性的上樓敲時遙的門。
但是裏麵沒有任何回應,沈從然緊蹙著眉頭轉身下樓。
臉上的表情和剛才回來時比起來,先得越發的難看,家裏沒有什麼狼狽的,看上去就像是什麼人都沒有出現過,可是沈從然心裏已經隱約知道事情大概的狀況。
“時小姐是不是被我母親帶走了。”
“沈少爺,時小姐剛才打算一個人出去走走,現在還沒有回來,夫人並沒有過來過。”
睜著眼說瞎話,沈從然一把抓住老奴的領口:“我再問你一遍,時小姐被夫人帶去哪裏了,你雖然是我母親派來照顧我的,可是如果我想讓你失去這份工作也是可以的。”
“時小姐的確是……”
“別忘了,你現在工作的地方是我的房子,不是沈家,如果你還不說實話,那麼現在就給我從這裏滾出去。”
那一直針對時遙的管家臉色有些細微的變化,看著沈從然沉默了一會,似乎也沒有辦法將所有的事情繼續隱瞞下去,最後隻能點了點頭。
沈從然接下來的事情根本不需要再問,都能夠猜到後麵發生了什麼事情。
急忙打電話給了莫錦途說時遙被沈母帶走,十有八九是想要將時遙肚子裏的孩子打掉。
莫錦途掛掉了電話,沈從然才轉而給了沈母電話。
“媽,我已經跟你說過了,我和時遙也隻是普通朋友,你現在到底在做些什麼?她是無辜的,她肚子裏的孩子也是無辜的。”
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後,陰沉著聲音道:“從接近你們開始,她就不是無辜的,她跟外麵那些女人根本沒有任何差別,這一點你難道不應該明白?”
“其他的事情我現在不想跟你說,你隻需要告訴我,莫小姐現在人到底在哪!還有媽,我希望你千萬別對她輕舉妄動,她隻是一個無辜的女人,你根本不需要用那麼強硬的手段來行事的。”
沈母發出了一聲輕笑:“無辜?從接近你們那一刻就沒有無辜這個詞彙,你放心,我已經跟她談好交易,隻要打掉孩子,榮華富貴我都可以給她,她也很樂意,你們不需要擔心。”
說完沈母就掛掉了電話。
而醫院裏時遙完全已經崩潰了,當意識到似乎已經沒有辦法挽回現在的局麵的時候,眼淚水頓時間奪眶而出,明知道也許眼淚並沒有什麼用處,可是在這個時候,時遙的心就這樣緊緊的在胸口攀附這,每一分每一秒都讓時遙感覺到窒息。
她死死的抓著醫院的一個公告牌怎麼也不肯走,就算手臂已經疼的沒有了直覺,就算兩個保鏢的力氣再打,時遙都死硬的不肯打掉肚子裏的胎兒。
“如果你還不鬆手,那麼就別怪我讓你孩子不是被打掉的,而是直接胎死腹中了。”
嚴厲的語氣似乎隨時隨地都能夠讓人渾身凍住,時遙緊抿著下唇,依舊還在這件事情上僵持著,雙手微微顫抖的同時,還是死死的抓住了眼前的鐵柱如同自己身上最後一根可以用到的救命稻草。
“求求你放過我肚子裏的孩子,她真的是無辜的,我求求你了。”時遙撕心裂肺的說著,眼淚水不斷的往下流。
早已經失去了剛才的淡定自若。
明明就像是沈夫人說的那樣,這個孩子打掉對時遙並沒有什麼壞處,說不定還能解開時遙現在的心結,可是與之同時,這肚子裏的孩子,就像是長在時遙心口的一塊肉,誰能讓自己心頭肉就這樣狠狠的被對方無情的割走。
時遙一直以來都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竟然會這麼狼狽。
“那就用武力解決她肚子裏的孩子,不需要留情。”
“可是夫人,這個很容易會死人,到時候再想解決這件事情可就不容易了。”
沈夫人沉默了一會:“也是,這裏那麼多人看著,放到網上也不太好看,把她手扳脫臼了送進去,別再浪費時間了。”
這一次的手法比上一次嫻熟,一雙眼就感覺到一陣刺痛,時遙臉色發白,雙手已經無力的垂了下來。
沈夫人在一旁漠然的看著時遙,就像是再看一個牲畜,根本沒有將這樣一個人的性命放在眼裏。
“我不想打掉我的孩子!你不要逼我,不然到時候,我們兩個人誰都不會好過的。”時遙蒼白著臉咬牙切齒的說道。
“哦?那我拭目以待,現在如同螻蟻的你,還能夠再做些什麼。”
時遙還沒有再說話,就已經被眼前的幾人拖了進去。
周圍的一切似乎此時此刻就剩下黑暗。
時遙被人抬到了病床上後,兩個保鏢才避險的走了出來,麵前幾個白大褂的醫生,看起來眼眸裏似乎都不懷好意。